留一个口方便往里放东西,花迟这才松口气。 回屋里找出一顶闲置的帐篷拆开搭在屋顶上隔水,花迟看看天色,心想这回下大一点的雨也不怕了。 家里暂时没有需要冷冻的东西,不着急给冰柜接电线,花迟回小屋看看时间,指针悠悠往十点钟的方向走。 “沈禛,睡觉吧。”他嘟囔着。 沈禛将牲畜们赶回窝棚,回到地洞时,杰克早就在壁炉边上呼呼大睡。 花迟靠在床头翻着新从图书馆带回来的书,脸上时而纠结时而震惊,书的封面是纯黑色的,书脊靠着花迟的被子,沈禛看不到书名。 这本书好像没见花迟之前看过。 沈禛余光扫过,加重脚步声却没引来花迟的半点注意。 他眼神微暗,径直去洗漱。 回来时顺便直接熄了油灯。 花迟恍然回神,眼前一片昏暗,只有壁炉火焰微弱跳动,如今天气渐暖,壁炉不像冬季那样烧得旺盛。 “唉!我书还没看完呢!” “别看书了,看我。” 半夜屋内好不容易恢复安静,屋外又吵闹起来,乌云被狂风裹挟着飞掠过一座又一座山丘,暴雨倾盆而下,黎明时分,雨势更大了。 沈禛手拎油灯披着衣服,绕着小屋转了两圈,将电力屋和牲畜窝棚都细细检查过。 之前建屋时的挖的排水沟见效,小屋周围的泥土湿润,倒是没有被淹的迹象。 大鹌鹑们都在安然休息,年轻鹌鹑和小野鸭瑟瑟发抖挨在母鹌鹑身边,沈禛站在远处没去打扰。 屋外树木被吹得几乎九十度弯腰,山风不知钻过哪里的缝隙,鬼哭狼嚎。 沈禛回到地洞,花迟沉睡着,呼吸声缓慢,他擦干身上的雨水,在壁炉边上烤干回去睡回笼觉。 雨这么大,明天不用浇地,能歇一天。 哦不对,应该是今天。 春雨贵如油,助万物生长。 小屋远处的洼地里,五颜六色的藤在地面伸展蔓延,挥摆新生出来的瘦弱的茎叶,有来有往地打架。 壁炉上上的木质花盆里,小皂角树似乎有所感应,耐不过夜色漫长,地洞的主人尚在酣睡,小树苗摇晃两下,也跟着安静下来。 上午十点整,座钟铛铛响十下,花迟在床上伸个懒腰,揉揉眼睛想起床。 腰间的禁锢阻拦他的动作,花迟迷迷瞪瞪往旁边看,稀奇诶!这个时间了沈禛还没醒! 略作犹豫,花迟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斑驳红痕,嘶,狗东西。 他将沈禛从床上踹了下去。 “噗!”杰克在一旁憋笑,在花迟看过来的时候急忙闭眼装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