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都愿意放弃了,她以前是个多么乐观积极的女生啊,永远坚强自信,她从顶楼跳下去的时候该多疼啊,可罪魁祸首却置身事外,长时间的在各个国家之间游荡,享受生活,这更让欧阳昀忿忿不平,为什么别人连命都没了,唐靖泽还能幸福?那这个世道不会太不公平了么? 老四叹息了一声:“我辗转打听到一个事情,就是苏婉儿跳楼的前一晚,的确是托朋友约了唐靖泽见面,但是唐靖泽那一天都呆在家里陪家人,所以压根儿就没去。” “什么?没去!”欧阳昀急促的吼声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唐靖泽就没有与她见面?你的这个消息来源准确么?” “很多人都证实了,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老四听见对面的声音,踌躇着该不该让欧阳昀把后边的佣金打一部分在自己的账户里,万一他一时气急,知道事实和自己想要调查的不一样,万一终止交易了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老四心里疑虑,这雇主不会有什么就精神或者心理疾病?自己还是得早些把钱握在自己手里才更妥当,只是他还没开口,对面又传来了冷若冰霜的声音:“那徐珂有找到么?” 见他没什么大碍,老四松了口气:“找到了,找她可废了我老大的劲了,苏婉儿出事后,她们那个宿舍的人都搬去了其他的宿舍,没人肯住在里边了,尽管受到了影响,但都安然地拿到了毕业证,但徐珂从苏婉儿出事儿后不久就办理了退学手续,却一直没回过老家,她家人对于她去了哪里也闭口不谈,直到今天我才得到消息,原来徐珂这十年一直呆在一个叫茶峒的地方。” “茶峒,那是哪里?” “那是一个湖南,贵州,重庆三省交界的一个古镇,就是湘西那边,挺有名的,看过沈从文的《边城》没?说的就是那个地方,听我的人说,那儿的风景挺美的,姑娘也……” “闭嘴!”欧阳昀有些烦闷地打断他:“你太吵了,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你们没有惊动她?” 老四撇撇嘴,这老板的脾气可真是大,不过谁让别人是出钱的呢,只得耐着性子回答道:“当然没有惊动她,你不是叮嘱过,找到徐珂之后直接告诉你么?这不,我前脚刚接到电话,后脚就通知你了,说到徐珂,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就是唐靖泽和苏婉儿在一起的事情,大多都是从徐珂这儿给传出去的。” “是么?那就先这样!把徐珂的详细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然后等我联系你。” 欧阳昀挂了电话,手上一个用力,咖啡杯里的黑色液体就涌了出来,纸质咖啡杯也被他捏成了一片。 “靠!”一声惊叫声传来,尤达匆匆忙忙地冲进来拿纸巾去擦他流了一手的咖啡:“我的大少爷啊,你这又是搞的什么幺蛾子啊!这可是赞助商的手表啊!待会儿给毁了看你怎么办。看看你弄得!” 欧阳昀任凭他擦着自己的手,冷声说道:“不就是一块手表么?待会儿就说我喜欢,买下来就行了!” 尤达无语,果然,不能和有钱人家的少爷计较:“手表先不说了,你这满头大汗是怎么回事?刚刚定好妆,现在又得重新来。欧阳,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欧阳昀丝毫不在意自己脸上的汗,手上的黏腻也没有影响到他,怔怔地看着墙角发神:“鱿鱼,如果你发现,你被自己爱的人骗了十年,被她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你会怎么做?” “啊?”乔逊本来想去探探欧阳昀的额头,看他有没有生病,就被他给问住了:“爱的人为什么要骗你啊?不过也是,我就被我老婆骗了十多年了,在大学的时候,她就告诉我,她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大家闺秀,以后和我结婚后,家务活就交给她了,我主外她主内,可结婚后,我才知道,她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啊!里外都得我撑着啊!不过这日子还不是过了么?就当她是善意的谎言,谁让我爱她呢!” 善意的谎言么?欧阳昀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回想过去的十多年,突然就觉得很恍惚,如果不是蒙甜甜的那些话,他对苏婉儿的日记是深信不疑的,毕竟,她是自己的初恋,是自己爱了七八年的女人,自己像一个破壶沉舟的勇士一般,抱着与唐靖泽同归于尽的想法,也要为自己爱的女人讨回一个公道,甚至在最开始找老四调查的时候,也犹豫了很久,然后抱着对苏婉儿的愧疚,只是没想到最后是这个结果,原来所有的一切可能从最初都是假的,自认为是一个为爱而斗的战士,可事实证明,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头有些眩晕的疼痛,身体不受控制的晃动,欧阳昀双手撑着桌子才稳住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