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去给乔筝拿药,拿湿毛巾。 乔筝不止一次地进来过这个房间,因为家里三个孩子的关系,她和唐靖泽经常会选择在他的房间里谈话,唐靖泽的房间里很简单,就是一架床,一个衣柜,一个办公桌,一个装满了书的书柜。 其实唐靖泽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不只是家里的家务被他打理得有井有条,他自己的房间里也可谓是一层不染,和其他的很多大而化之的男人不一样。 乔筝因为发烧,头很晕,她把辈子往上拉,紧紧地盖住自己的身体,也盖上了大半张脸,唐靖泽的被子上味道很干净,很熟悉,有他们家日常用的薰衣草洗涤剂的味道,有阳光的味道,还有唐靖泽惯用的古龙香水的淡香。 唐靖泽拿了药和毛巾走进来,就要上手去拿乔筝身上的温度计,可是乔筝已经先他一步拿了出来。 这让唐靖泽有点淡淡的失望:“不是都说好了,交给我么?” 看了温度计上的数值,唐靖泽的脸又严肃了起来:“小筝都应三十八度五了,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 “我先吃了药,看明天一早降没降温,实在不行明天再去医院。”乔筝坐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水和药,仰头吃下,然后又把身体蜷缩回被子里。 唐靖泽把挤干的凉毛巾搭在乔筝的额头上,或许是因为头上的高热被缓解了,整张脸都舒展开来,看她这闭着眼一脸满足的模样,唐靖泽就轻笑了出来,没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乔筝的脸颊,依旧是烫手的温度,怕打扰到乔筝休息,唐靖泽本来想撤回自己的手,可是乔筝的头却动了动,把自己的手压在了脸颊下。 或许是自己才弄过冷水的手很舒服,让乔筝觉得很舒服,她还像小猫一样在自己手上蹭了蹭。 乔筝这难得脆弱的模样让唐靖泽的心里心海里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澜,今天乔筝在办公室里说的那些话,让他很生气,更多的却是有些无措,如果是是其他任意一个女人,只要自己喜欢上了,他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把她留在身边,用金钱,用权力,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对乔筝,明显不能用这一套,自己如果使出那一系列偶像剧言情里的霸道总裁的桥段对她,没准会被她当做一个傻逼来看待,而且肯定会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最后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他以为乔筝已经睡了,可她却又突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里?” 她的脸从自己手上离开,让唐靖泽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指了指客厅的方向:“待会儿我给你换几次毛巾,等你降温了,等一会儿我就去沙发上凑合一晚,你先睡。” 乔筝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去蹭唐靖泽的手,当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觉得很是惊讶,或许自己发烧烧糊涂了,而且唐靖泽的手凉凉的很舒服,可以缓解自己灼热的温度,所以没忍住对他产生了依赖。 她不知道原主的身体体质怎么样,但上辈子的她活了二十多年,除了任务受伤,几乎就没有生过什么病,也鲜少在人外露出脆弱的情绪,更别说这样去依赖某一个人了。算了,别想这么多了,绝对是脑子发烧不清醒了,睡一觉就好了。 说要去沙发上凑合一下的唐靖泽一整晚都守在了乔筝的床前,给她擦汗,换毛巾,一次次地试探他额头上的温度,直到后半夜,乔筝头上的热度终于降下去了,唐靖泽才松了一口气,直接趴在床边就睡了过去。 不过这些乔筝都不知道,她是被一个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惊醒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但已经没有昨天晚上那么难受了,勉强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睁着大眼睛卖萌的唐澜。 他已经穿好了幼儿园的校服,鼓鼓囊囊的小书包放在了一边,见到乔筝醒过来,顿时忧心忡忡地说:“妈妈醒了!爸爸说你生病了,澜澜好担心。” 乔筝本想亲亲他,可是又怕传染,只得摸摸他的脑袋:“澜澜,不用担心,妈妈身体很快就好了。” 唐澜依旧皱着眉:“妈妈,你痛不痛,要不要澜澜给你呼呼。” 说着,唐澜还伸直了两个胳膊抱住了乔筝:“妈妈,我抱抱你,我给你唱歌,可是我忘了昨天幼儿园老师教的歌了,澜澜真笨……” 平日里唐澜身体不舒服了,乔筝就会抱着他,给他讲故事,对他唱歌,没想到唐澜居然全都记住了,而且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