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真的做到了不受世间诸多诱惑和干扰,只把彼此当成最好的。 高滔滔说,她没有曹丹姝的大度宽容,也不像苗娘子那样温柔忍让,更不像张娘子那样张牙舞爪讨人厌。 他们谱写的,是一曲爱情的传奇,以至于流传千古。 这样的爱情,也不枉高滔滔看尽赵宗实的尴尬和憋屈,依然把他当成最好的了吧。 英宗入嗣仁宗,但于本生父母也断然不能恝置。首相韩琦奏称:“礼不忘本,濮王德盛位隆,理合尊礼,请有司议定名称!”知谏院司马光援史评驳:“汉宣帝为孝昭后,终不追尊卫太子史皇孙,光武帝上继元帝,亦不追尊巨鹿南顿君,这是万世常法,可为今鉴。且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顾私亲,秦、汉以来帝王有自旁支入承大统者,或推尊其父母以为帝后,皆见非当时,取议后世,仁宗皇帝年龄未衰,深惟宗庙之重,祇承天地之意,于宗室众多之中简推圣明,授以大业。陛下继体承祧光有天下。濮王于陛下有天性之亲顾复之恩,然陛下富有四海万世相承,皆先帝德也。臣以为濮王宜尊以高官大国,不宜追尊为帝。” 欧阳修独加驳斥:“身为人后,应为父母降服,三年为期,惟不没父母原称,这便是服可降,名不可没的意思。即如汉宣帝及光武帝,亦称父为皇考。至进封大国一层,尤觉与礼未合,请尚书省集三省御史台议!” 于是廷臣又彼此斟酌,互相辩难,英宗一时未便下诏。越年,曹太后手敕中写道: 吾闻群臣议请皇帝封崇濮王,至今未见施行,可令濮安懿王称皇,王氏、韩氏、任氏并称后,特此手谕! 韩琦等转递英宗。英宗即日颁诏,略云: 称亲之礼谨遵慈训,令内外臣民知之!此诏。 曹太后一直与英宗面和心不和,这一次竟不顾群臣的反对尊英宗的生父为皇考,确实令人费解。有人说,太后手诏是欧阳修写的,曹太后酒后误签,次日太后酒醒方知诏书内容,但后悔已经晚了。白纸黑字,太后是不能抵赖的。 其实“濮议”并非单纯的礼法之争。司马光等臣僚坚持濮王只能称皇伯,是希望英宗能以此收拾天下人心,维护统治集团内部的团结。而韩琦、欧阳修等掌握实权的宰执们考虑的问题则更现实,深知仁宗已死,太后已无能为力,他们要一心一意地拥戴英宗,因为毕竟英宗是皇权的现实代表。 几百年之后,明朝也发生过类似的大礼议之争。 正德十六年(1521年)4月20日,明武宗驾崩。由于明武宗没有子嗣,在其弥留之际,首辅杨廷和预料到之后的继承人问题,他援引《皇明祖训》中“兄终弟及”的原则,在武宗逝世前五天以皇帝的名义颁布敕令,令朱厚熜缩短为其父服丧时间,并承袭兴王爵位。武宗驾崩后的当天,杨廷和让司礼监请太后懿旨,正式宣布朱厚熜为皇帝继承人。 正德十六年(1521年)4月22日,一个由司礼监、皇室和朝廷代表组成的使团前往安陆,朱厚熜以兴王的身份接见了使团并接受了太后的诏书,在王府接受诸臣行礼,随后同使团前往北京。在朱厚熜及使团到达北京城外的良乡时,双方发生了第一轮冲突。根据杨廷和的安排,要礼部用太子的礼仪迎接朱厚熜,即由东华门入,居文华殿。但朱厚熜并不接受这种方桉,他对其右长史袁宗皋说:“遗诏以我嗣皇帝位,非皇子也。”双方互不妥协,最后由皇太后令群臣上笺劝进,朱厚熜在郊外受笺,从大明门入,随即在奉天殿即位。 正德十六年(1521年)5月27日,朱厚熜正式即皇帝位,次年改元嘉靖。即位不久,嘉靖帝与杨廷和、毛澄为首的武宗旧臣们之间关于以谁为嘉靖帝皇考(即宗法意义上的父亲),以及嘉靖帝生父尊号的皇统问题发生了长达三年半的大礼议之争。嘉靖帝不顾朝臣反对,追尊生父为兴献帝后又加封为献皇帝、生母为兴国皇太后,改称明孝宗敬皇帝曰“皇伯考”。 嘉靖十七年(1538年)九月,兴献帝被追尊为“睿宗知天守道洪德渊仁宽穆纯圣恭简敬文献皇帝”,并将兴献帝的牌位升袝太庙,排序在明武宗之上,改兴献王墓为显陵,大礼议事件至此以嘉靖帝的胜利最终结束。当然那是后话。 依小子看来生父没有养父大。若养父传位于养子,似乎不应该追封生?父,而且追封的皇帝也没什么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