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脸上都是谈宿的精液,抬手拭过,那腥涩难闻的味道蔓延开来,强势刺激着她的嗅觉,让她素白面容痛苦地揪在一起。 她无法掩饰的嫌恶表情,都被男人尽收眼底。 谈宿擦干性器,提上裤子。 听到金属卡扣的声音,时穗心尖一颤,怯生生地抬眼,瞄着对方的动作,心中不受控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没做到最后一步。 她喉头紧张地滚动,竟然又生出对他的期待。万一,他说让她现在滚出去呢。 时穗黯然垂眼,心脏却跳得飞快,听力更是从未有过的灵敏,不想错过他说出的任何一个字。 岂料,刚刚驰骋纵欲的少年转身靠坐在沙发上,一副不想走,也不放她走的意思。他只是看着她,目光淡淡,面色恹沉。 全程,时穗都如犯错的孩子,局促地站在他面前,指节攥扯着裙子领口,用力得血色尽失。没有看到,谈宿的脸愈发苍白,眉心拧在一起,神情划过一抹病态的隐忍。 他语气很轻:“过来。” 时穗霎时犹如惊弓之鸟,竖起满心的防备,却凑不出一个反抗的决心。她怕他,怕他威逼,怕他强迫,更怕他彻底毁掉她。 她努力想出声,却感觉唇瓣僵得不能动,心中声嘶力竭的吼叫,在此刻化作呜咽,还有哀恸的泪光。 但都被他无视。 谈宿懒得说了,脖子往后仰,浓眉拧得深刻,像是正在经受什么难捱的苦痛,脖颈处的线条绷紧,抻出缕缕偾张的青筋,身影在沙发一角,憔悴起来。 时穗咽了口唾沫,不死心地看了眼门口。他现在不舒服,正适合她逃跑,偏偏,包厢从外面上了锁,她这条命从始至终就拴在了他身上。 她眸光一瞬黯淡,转头看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少年脸色病恹,但眼神从未落丧,幽幽黑眸锐利如剑,射在她身上,即能刺得千刀万剐之痛。 时穗乖乖走了过去,站在他和茶几之间,低垂着绵密的眼睫,双手始终都护在胸口,把对他的恐惧写在脸上。 谈宿看着,唇角勾了下,“玩这一会儿,算你还多少钱?” “……” 时穗默然,她甚至不知道她家里到底欠他多少,也不懂公司经营的利益,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包厢渐渐被沉默吞没。 谈宿弯曲的指尖轻点着膝盖,神情松弛,轻飘飘地说:“不说?那就当免费。” “……” 时穗猛地抬眼,欲言又止,最终抿紧了唇。包厢许久都没有声响,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心中的结半天没有越过,小心翼翼地开口:“不能算免费……” 纵使刚刚经受的都是耻辱,但她不能白被欺负,要算账的话,一笔都不能落下。 谈宿听着,冷肃面容稍缓,似笑非笑地感慨:“时兴宏真是给我留了个宝贝。” “……” 时穗被那虚情假意的笑看得浑身泛寒,心脏紧紧揪在一起,透不过气。 她嘴里突然好苦,然后是腥味,用舌头舔了舔,那股味道更浓郁了,让她难捱地皱起眉。 谈宿朝她勾勾手指。 时穗脊背僵硬紧绷,喉咙紧涩收缩,机械地往前动了动,朝他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