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修远虽然对媳妇儿、兄弟的吃货本性有些无奈,却也不会否认他们所说的是事实:“爷爷奶奶说,最近县里开了家铜锅涮肉的小店,味道比这儿的还好。” “一点儿都不新鲜。吃的东西,往年月长久了算,好些是认生不认熟。”丁宁说,“真要说咱这首都,能拿得出手的美食能有多少?但也不用当个事儿,首都从来就是多少地方的人赶过来发展的地儿,谁关心当地风味?心情到位了,吃得好就得了。” 雁临莞尔,揶揄他:“你是首都人,我们可不是,根本不会当回事。” “……”丁宁没辙地斜她一眼,指一指小笼包,“多吃点儿。” 雁临从善如流。 . 午后,陆修远到酒店的咖啡厅赴约,对方是他以前一位领导的女儿邱珊珊。 邱珊珊今年二十六岁,做过医生,两年前转行,先是做医疗器械销售,随后加入房地产行业。 “昨天才见过,今天又有什么事?”陆修远落座后,问邱珊珊。 “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请你喝杯咖啡了?”邱珊珊绽出明丽的笑容,说着指了指上方,“我要在这里住一阵,要不要上去坐坐?” 陆修远摇头,“不去。”看看腕表,又说,“我只有十五分钟。” 邱珊珊无所谓,“昨天跟你提的工程,考虑好没有?” “没兴趣,不做。” 邱珊珊意外,“我争取到的条件不能更好了,为什么不做?因为离家太远?” “有这方面的原因。”陆修远坦诚相待。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邱珊珊难掩失望,“你媳妇儿不是眼看着毕业了吗?她陪你过去又不是不行。” “这跟你嫂子有什么关系?”陆修远微笑,“这一行,掺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我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 “再说。” “你要是不做那项工程,我也不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你带着,我心里不踏实。”邱珊珊说,“算了,我干脆在这边安家吧,以后你做什么,我跟着学。而且,我通过家里的人脉,不管哪一行,都能拉到利润最丰厚的业务。” 陆修远凝视着她,“你要有你自己的生意和生活。除了最亲厚的那些兄弟,我不想带任何人走进哪一行。你也别总想在生意上给我实惠,我不需要。生意不是你这么个做法。” “我是什么做法?” “总想走捷径,而且总想给我捷径。”陆修远说,“我以前没答应过,以后也不会答应。” “可我争取到的优惠,谁都会动心。”邱珊珊黯然叹息,“陆修远,你是做生意的,一直拒绝这种合作,不觉得太傻了?” “大概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诱惑很大,我承认。” 邱珊珊面庞一亮,焕发出神采,“那你……” 陆修远食指轻轻一晃,“我已经说过了。” “哦。”邱珊珊非常沮丧,但很快打起精神,“你那些伤病,尤其手上的,我一直在关注。不管怎么样,回头我们一起去趟南方,有两位专家有六七成的把握……”对上陆修远玩味的眼神,她说不下去了。 “我要说是看着你长大的,好像有些奇怪。”陆修远笑微微的,像是在尝试跟懵懂的小孩子摆事实,“但在我心里,就是那么回事。你爸是我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