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懵懂无知的幼妹!” 任氏语塞,她怔了怔,哭道:“景睿媳妇,你只要能解气,打我骂我都好!把我送到官府,我诚然罪有应得,可是,我毕竟刚生产完没几日,旁人岂不笑话国公府?岂不说国公府寡恩?” 薛景睿慢悠悠理了理袖子:“我管旁人说什么呢!你还是赶紧去吧,等我让人绑你,你面上可就更难看了。” 任氏见薛景睿油盐不进,十分灰心,看着薛承宗,哭着行了一礼:“爷,妾身去了。求爷看在妾身伺候爷一场的份儿上,好生对待依兰。” 薛承宗泪眼朦胧地看着任氏。 任氏狠心扭头往外走去。 薛承宗伸手拽住任氏,瞪眼对薛景睿说:“你就是见不得我娶妻!你们逼死杨氏,又要逼死任氏不成?!合着我娶的媳妇都是坏的?!” 薛景睿脸上嘲讽的意味越发浓了:“镇国公,您自己挑的媳妇确实都是蛇蝎心肠!” 薛承宗的身子晃了晃。 薛景睿说:“母亲是祖母相中,为你定下的。母亲温柔贤淑,德行可曾有亏?!不曾!祖母如今偶尔清醒,提到母亲都赞不绝口,每每惋惜母亲红颜薄命。” “镇国公,你偷情娶的杨氏,毒杀了了你的结发妻子。你苟合娶的任氏,要毒杀你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你拍拍胸口,我可有半句虚言?可曾冤枉了她们?!” 薛承宗又气又羞,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任氏眼看薛承宗护不住她,只得失望地往外走去。 薛承宗死死拽住任氏,咬了咬嘴唇,竟然扑腾一声朝着薛景睿跪了下来! 薛景睿被惊得怔住了。 薛承宗老泪纵横:“景睿,景睿媳妇,父亲给你们跪下了,父亲替任氏给你们赔不是!我不敢说让你们放过她,只求你们看在依兰的面子上,给她一点体面……” 薛承宗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 薛景睿气得眼睛都红了,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桌子立时裂成了两块。 林婉棠攥住薛景睿的手,看了几眼,见薛景睿的手捶红了,不由得心疼起来。 林婉棠说:“公爹,你不用跪我们来折我们的寿。若想不去官府也行。” 薛承宗眼睛亮了起来,抬头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林婉棠。 林婉棠说:“任氏这样恶毒的人,不能当国公夫人。请公爹写一封休书吧。” 薛承宗惊讶地问:“什么?!” 林婉棠一字一顿地说:“鬼门关走了一遭,我实在是后怕。任氏这样歹毒又不择手段的人,不能当国公夫人。” 薛承宗气恼起来:“她刚生产完,我这时候休了她,我成什么人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