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林婉棠无比后悔,当年一时恻隐,救了这么一个狗东西。 忘忧用藏在手中的石头,砸向巴宽的马腿,马脚步一踉跄,差点把巴宽和舞女甩下去。 巴宽回头,并不生气,反而向林婉棠露出一个挑逗的神情。 林婉棠第一次发现,再俊美的男人,讨嫌起来,也令人倒胃口。 忘忧恨恨道:“可惜没把他摔个狗啃泥!” 林婉棠安慰忘忧:“罢了,和谈得差不多了,他快离开大梁了。” 玲珑双手合十:“他赶紧走吧!堂堂一国国王,净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主仆三人一边吐槽,一边往前走。 玲珑看了看林婉棠,皱眉:“少奶奶,您衣裳……前面有供女客更衣的帐篷,要不您换一件衣裳吧?” 因为要来溪边游玩,玲珑担心林婉棠弄湿弄脏衣裳,随身为林婉棠另带了一套衣裙。 林婉棠瞥见前面有敬国公府的家眷,自己身上脏污,走过去确实不雅。 林婉棠点头应下。 忘忧在帐篷门口守着,玲珑随林婉棠进去更衣。 忘忧抱臂靠着一棵树,警惕地看着周围,突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一个男声:“嘿!” 忘忧抬头,看见了巴宽! 巴宽笑嘻嘻地看着忘忧:“帐篷上有个洞,从这里能看见你家夫人换衣裳。” 忘忧气不打一处来,俯身找了一个木棍,便爬树去打巴宽。 巴宽在树上左右腾挪,还时不时做鬼脸挑衅忘忧。 忘忧越发生气,卖力地追打巴宽。 …… 一个身影趁机溜进了帐篷。 玲珑被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发现进来的人是那名舞女。 林婉棠已经换好了衣裳,警惕地问舞女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舞女扑腾一声跪到地上,梨花带雨地哭道:“薛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受不了了。” 林婉棠眸中露出疑惑。 舞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也看到巴宽怎样羞辱我了,这还是轻的。背地里,他折磨我折磨得痛不欲生,口里一直唤着你的名字。” 舞女解开衣裳,露出锁骨,林婉棠看到舞女露出来的伤痕,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舞女白嫩的肌肤之上,都是狰狞的齿痕。 舞女抽泣道:“我怎么可能愿意当美人盂?怎么可能愿意为他做足浴?他拿我弟弟的性命相威胁,我不得已才……才抛弃自尊……” 舞女泣不成声…… 林婉棠问:“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舞女回答:“他就要离开大梁京城了,你去驿馆为他送行,替我求求情,让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