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兄嫂,你的侄女和侄女婿,都是厚道的人。你若待他们好,他们定然不会让你吃亏。” “你如今把娘家的人全都得罪完,将来是要指望你那糊涂蛋女儿,还是要指望你的庶子庶女啊?遇到事情,娘家人还肯替你出头吗?” “当初不让你嫁姓郑的,你就不肯听劝,你女儿也不肯听劝。我最后劝你这一次,你听就听,不听拉倒。” 说完这些,老夫人疲惫地说:“来人!送你们姑奶奶出去!” 林如雪惶恐地说:“母亲,我还想陪您说说话呢……” 老夫人挥手道:“走吧,走吧,我这心口疼得难受,你非得让我死在你跟前吗?!” 林如雪哭着,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老夫人对林婉棠说:“棠儿,她若是安安分分地守着玉莲,你不必理会她。她若是再在你们侯府,仗着长辈的身份闹事,你就派人来请我,我亲自出面赶她,再不让她进侯府一步!” 林婉棠知道,老夫人终究还是疼女儿的,能做到这一步,算是明事理不护短了。 林婉棠点头,说:“知道了,祖母。” 林婉棠陪老夫人说了会儿话,见老夫人心绪好了一些,说:“祖母,二妹妹在信里,牵挂她的生母申姨娘。” 老夫人笑道:“那你去看看申氏吧,你跟婉梅回信的时候,也好交差。” 林婉棠起身,笑着行礼,与薛景睿一起去了二房。 薛景睿去寻林宏建说话了,而林婉棠刚进申姨娘居住的西跨院,就听见程氏尖酸刻薄的声音。 “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二姑娘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我!她的东西,自然都是孝敬我的!你居然敢昧下来?!” 申姨娘抽泣着说:“旁的东西,奴婢从不曾昧下。只是,这个珊瑚手串,二姑娘信里头写明了,是要送给奴婢当生辰礼物的。” 程氏似乎更生气了:“呸!就凭你也配要生辰礼?!不过是个下贱玩意儿罢了!我告诉你,老爷要是来你房里,你就说自己病了,把老爷哄出去,听见了没有?!” 申氏哭道:“奴婢一向都是这样做的……” 程氏啐道:“啊呸!你还想戴珊瑚手串,不就是为了勾引老爷吗?你别以为,二姑娘如今离了京城,我就管不住她了。我这个嫡母,想收拾她,法子多得是!” 申氏唯唯诺诺说道:“奴婢一向本分,您是知道的。” 程氏似乎满意了一些,说:“你最好识相。” 林婉棠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只见申氏正跪在地上,额头上淌着血。 林婉棠心里一惊,问:“申姨娘,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