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了他刚才看见邓零星不在仓库时,是怎么气得火冒三丈。 支走安德斯之后,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邓零星坐在离格伦几米远的双人沙发上,抱着枕头躺下了。 枕头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只墨黑的眼睛望着格伦,视线落在对方拿着酒杯的右手上,“你的手还痛吗?我听说你用枪打了自己的右手,干嘛做这种事儿,太蠢了。” “我只是想体会一下你当初有多疼。”格伦靠在吧台旁边,眼帘低垂,“你当初一定很痛苦,在冰冷的河水里中了两枪,无依无靠,也没有人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当时是不是很害怕?” 邓零星想了想,那时候他应该顾不上害怕,因为满脑子都是怎么在汹涌的水流中求生,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几乎感受不到疼痛。 他到底不是普通人,是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如果不是右手落下了无法治愈的创伤,这场追捕根本不会给他留下任何心理阴影,只算是一次普通的任务。 邓零星嗤笑一声,“我没你想像得那么脆弱,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害怕。” “但是我直到现在都感到后怕。”格伦停顿了一下,“如果当时你失血过多,或者没能被水流冲到岸边,我就会永远失去你,那样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也没发生那种事啊,为什么要为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而自责?”邓零星翻了个身,平躺在沙发上,伸直手臂,把抱枕当成篮球转着玩,“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手也能治好…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 “已经基本痊愈了。”格伦抬起右手给他看,掌心中只有淡淡的疤痕,“所以你的手也很快就能好,不用担心。”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邓零星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本能的关心着格伦,潜意识里牵挂着他。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在飞机上说过,我从始至终都没有骗过你,那是什么意思?”邓零星眉头紧蹙,“难道你早就知道我是杀手吗?” 格伦为难道:“我要是说了,你一定会很生气。” “你不说我现在就会生气。”邓零星故意板起脸来,“你最好从实招来,别逼我动用武力。” 虽然以现在的情况来说,真要动起手来,邓零星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格伦还是妥协了,他将酒杯里剩下的酒都一饮而尽,才有了一些勇气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我要你来刺杀我的。” 邓零星猛地坐起身,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什么?你,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我和东际国高层达成了协议,刺杀只是个借口,真正目的是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