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像烟花一样在辛仪脑中炸开,让她整个人都迷蒙起来。 他说他叫什么……塞、塞缪……那位人人挂在嘴边,已经牺牲了的长官? 辛仪一直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不错,只是当下她只能愣愣地睁大眼睛看他。 “您不必惊慌,五年前我并没有真正死亡,只需要花费几年时间调养。”塞缪的解释点到为止。 眼前的人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怔忪地点了点头。 塞缪思虑几秒,还是决定坦言相待:“先前研究所的检测实际上是胚胎移植手术,他们欺骗您,试图让您生下与我同脉的孩子,对您的身体造成了很大伤害。” “辛仪女士,我替他们向您道歉。” 他说得一口流利的古地球语,也深谙礼仪,向辛仪深深地鞠了一躬。 说到这,辛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些头晕、乏力的症状不是因为她体质弱,而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 所以这次,如果不是塞缪回来阻止了手术,恐怕现在她已经死了。 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腹,语气很轻:“那我能继续留下这个孩子吗,我会死吗……” “不会,”塞缪认真地说,“孩子的存留,全取决于您,不管您的想法怎样,我都会护您平安。” 辛仪忍不住抬眸看他。 他虽名字偏西式,但五官脸型都是标准的东方长相,眉眼间也带着东方特有的含蓄与温和。 但此时此刻,他的许诺让辛仪感到的是坚定和真挚。 即便他们是完全的陌生人,她也忍不住信赖。 “谢谢你,”辛仪生涩地叫他,“塞谬长官。” * 房箐倚在门边,看着收拾东西的赫伦,说出心中的忧虑:“塞缪回来的事,怎么跟联邦总部说?” “你以为总部不知道?他刚回来就这么大阵仗,为了救那个人类,把军部的防卫层烧了,把研究所也夷了,再过多几个小时,全星系的人都知道了。”赫伦冷漠道。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做得太过了,”房箐白他一眼,“你不要因为自己被罚了就乱发泄好不好?” 赫伦没说话。 房箐继续说:“塞缪回归是全人类都喜闻乐见的事情,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宣布,这事太怪异、太突然了。” “用不着你担心,他既然选择回来,肯定考虑好了所有事情,”赫伦卸下身上的器械,说,“你不如安排几个医护在辛仪身边,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你说得对,我现在就联系贝果。” 刚打开光脑,界面弹出一条通讯请求。 她顿时面露苦色,无声说了几个字,示意赫伦安静,随即点了接通。 “塞缪真的回来了?!” 没等房箐开口,男人就迫不及待地问。 平日里稳重严肃的人激动得满脸通红。 “是,刚回来没多久。”房箐觉得没什么好瞒的,如实说了。 “那我得抓紧时间去一趟,你和赫伦陪我。”他匆匆吩咐。 “啊?这……”房箐犹豫了。 说不定人家小夫妻培养感情呢,他们去不是捣乱吗? 赫伦忍不住入画:“军长,我刚被他罚了,现在收拾收拾要去劳改军营。” “……是因为基因匹配的事吗?”男人问。 塞缪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的性格也还算了解,责罚赫伦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么不人道的事,总得让塞谬有个发泄口。 所以军长果断说道:“那房箐陪我就好了,你赶紧收拾赶往军营吧。” ps: 军长:罚了他,可不能再罚我们了哦。 让我们高举珠珠的大旗哦耶!?(3?)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