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死了还是被阉了?” 雪莱笑了半天。有时候他真的很喜欢伊雷这种不顾人死活的说话方式。 “差不多吧。”雪莱笑着说,把后脑勺靠在座椅靠背上,“同事介绍认识的,见面第一天他问我喜不喜欢小孩子。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想看我有没有爱心,为了给他留个好印象,还背着良心说了句喜欢。结果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伊雷放慢车速,专心致志地往下听。 “有一天,我回家路上碰见他。他身后跟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扯着他的衣角喊爸爸。”雪莱叹一口气。 伊雷先是一愣,然后噗哧一声笑了,接着就像犯了什么抽似的笑得一直停不下来。 “有这么好笑吗?”雪莱搡了伊雷一把。 伊雷还是笑得停不下来,断断续续地说道:“没事,我就是,忽然想起那些写你的八卦小报,说什么你私生活混乱、跟有妇之夫纠缠不清,结果到头来不是有妇之夫,而是‘有女之父’纠缠上你了啊。” 雪莱闻言,脸颊唰一下涨红了,正想反驳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等会儿,哈尔顿,你偷偷摸摸地调查我?” 在一段对话中两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概率虽然很低,但绝不是零。 伊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若无其事地开始哼一段难听的小曲。但雪莱可没打算放过他,立刻扑过去就要抢他的手机。 “你都查我什么了?” 雪莱的信息素随着动作扑面而来,手在他衣服和裤子口袋附近摸来摸去,伊雷一刹那差点没背过气去,手上的力道一松,越野车摇摇晃晃地朝旁边歪去。 “停!停!”伊雷受不了地大喊,“开着车呢!”- 在第三天的下午,他们终于驶出了荒原,来到一处更加繁茂的丘陵上。 四周开始出现树木与生物的痕迹,一条小溪从山坡上蜿蜒而下,敲打着岸边的石块,清澈见底。 伊雷将越野车停靠在附近,打开车门时,一些看不清模样的小型动物飞快地消失在树林后面,带起的气流摇曳了几颗青翠的野草与野花。 雪莱有些出神地望着那些鲜艳的颜色,“竟然有花开了。” “是啊,很快就要到春天了。”伊雷点了支烟,吐出一个烟圈,又用手把烟雾抹成一个心形,“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神经病。”虽然嘴上这样说,雪莱还是不受控制地笑出声来。 傍晚,他们在小溪边扎了帐篷,这里不论是取水还是架篝火都更方便。 他把东西收拾好,把睡袋放进帐篷。撩开门帘走出去的一刹,不由得停在原地,呼吸停滞了一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