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阿尔温,你推我我推你,没有虫敢上前询问。 反正今天的阿尔温很不对劲。 他们印象中阿尔温的发型只有两种,训练作战时把头发一把束起,非作战状态将头发随意披散。 树荫下,风掀开了阿尔温的斗篷兜帽,及腰的长发被分成两股。左右两边编织了很多条细小的麻花辫,每一根辫子末端用彩色发圈绑起,坠着颜色各异的小铃铛。 斑驳的光影在冰山蓝的辫子上戏闹,消融了几分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冰山蓝的眼眸落在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的光芒像被摔破的玻璃杯。 谢黎摔破的那只玻璃杯碎了一地,房间里溢满了酒香和花香。 阿尔温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被谢黎抱在怀里。睡着的谢黎眉头紧蹙,似是被困在什么噩梦之中,想挣扎着醒过来,却无法如愿。 阿尔温缓缓坐起,伸手掐住这个该死雄子的脖子。掐死他。 冰山蓝的眸底满是狠厉,阿尔温找不到任何理由,在一个如此绝佳的机会下,还要放谢黎一马。 阿尔温倾身,精致的麻花辫肩膀滑落至胸前,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 他的动作一滞,盯着被编织成漂亮辫子的发丝,每根辫子尾端都绑着一颗彩色的小铃铛,坠在半空中一摇一晃的。 阿尔温双眼微微发亮,转瞬又收敛喜色。 手下的力道加重。 “混蛋!” 阿尔温忽然低骂一声,松开手,凝望着谢黎那种只能用完美形容的脸。 “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他双手撑在谢黎身侧,俯身若有似无地吻过对方的眼睑。 他撑起身体,抿紧唇,好一会儿才恶狠狠道:“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一定杀了你。” 窸窣的声音响起,阿尔温慢慢从床上爬下来,注意到床上布满的血迹,还有地上透亮的玻璃碎片及血色脚印。 他轻咬着唇,忍着臀部的不适,挪到床尾,抓起谢黎的脚底查看。 脚底扎进了几片玻璃,有些口子挺深,还在不停渗血。要是不管,就凭谢黎那破烂的身体,怕是会失血过多,这一觉是再也醒不过来。 “死了正好。” 阿尔温嘴上骂着,气哼哼地去拿医药箱,替谢黎把伤给处理了。 “没用的家伙。” 阿尔温嘟囔一句,谁能想到半杯烈酒就能把谢黎放倒。而且谢黎被这么折腾都没醒来,是醉成什么样了? 他得抓紧时间走了。 他的手指屈起又伸张,慢慢握住谢黎的手。 阿尔温咽了口唾沫,牵动嘴角的伤,疼得他吸了口凉气。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