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宴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拍了拍小枣红马的脑袋,“干活了!” 枣红马儿左边吸吸鼻子,右边吸吸鼻子,最后认准了北面噔噔噔的领着韩时宴小跑了起来。 长观见状,赶忙扬起马鞭驾着车跟了上去。 因为要识路,小枣红跑得并不快,隔一会儿就停下来左嗅右嗅探头探脑,过了一会儿又跑起来。 韩时宴见它虽然扭着屁股,四条腿像是各跑各的一般,但确实是有条有理仿佛当真胸有成竹,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回答长观的问话。 “皇城司如今正在到处抓齐王余孽,顾甚微既然有安排何必横生枝节。那幕后之人有所忌惮,并没有杀死顾甚他们的意思,而是想要困住她,静静地等待十日过去。” 那人为何不杀顾甚微,韩时宴虽然没有说,但是心中自有猜测。 一来是因为他,若是顾甚微出了事,他会发疯。 二来是因为张春庭,先前回去的路上他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想明白了当初在团子店里他误以为张春庭是请他吃团子,张春庭为何暴怒从此处处不喜他。因为他点的也是一大盆的阖家喜,同顾甚微一样。他那是在悼念顾右年。 而顾甚微的父亲最喜欢的便是团子。 虽然他不知道张春庭同顾右年之间有什么渊源,但是二人绝对关系匪浅。算算时间,张春庭像是横空出世一般做了皇城使,正是在飞雀案顾右年同顾甚微出事的那个档口。 也是他将顾甚微招进了皇城司。 所以顾甚微活着倒是还好,张春庭从未明面上对她过分维护。 但若是顾甚微死了,张春庭十有八九也会发疯。 他很相信顾甚微,既然她留下了那样的线索,那就一定是有用的。 而且,他甚至认为,顾甚微当时并非是不可逃脱的,因为她甚至有时间在门框上刻字。她怕是担心老仵作同荆厉,毕竟他们一个上了年纪,而另外一个则是重伤未愈。 他们是因为她才被掳走的,依照顾甚微的性情那定是心中愧疚,绝对会去给他们当英雄做那定海神针! 所以她才将计就计的被人迷晕了带走。 那人做得越多,破绽也就越多,这样未必不是破案的一个虽然怪异但是有用的思路。 “至于为什么我们就在义庄附近,那是因为……” 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的韩时宴同顾甚微异口同声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来因为他拿捏不住我会晕过去多久,内功会不会因为药性而消失,万一我很快就会醒来,岂不是将他们直接抓个现行?” “所以若换做是我来选地方,一定就会选在义庄附近,以免出现什么岔子满盘皆输。” “更加重要的是,义庄这地方不怎么吉利……” 顾甚微在说这话的时候,感受到了老仵作从阴暗处甩来的眼刀。 她嘿嘿一笑,“除了我这等大富大贵命格之人,还有您这种长命百岁命格的人,还有荆厉这种百邪不侵的之人,谁会来这里啊!这地方藏人不是再好不过了么?” “而且,那幕后的糟老头子老狐狸成了精。十日之后也不会暴露自己的。” “倘若他将我们拉去城中,藏在哪里合适?不管我们是从谁家的地窖,谁家的暗室,谁家的祖坟里爬出来,那都不合适,咱们可以耍赖皮赖在他们家要说法呀!” “这一家子都是死人么?我们三个被横着抬进来他们瞧不见?这不能顺藤摸瓜了?” 顾甚微说着,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若是他,等到第十日的时候,就放出风声去,说在这一片地区有人挖到了金子。到时候大把闻风而来的人来这里掘地三尺……” “这样我们三个还不就顺理成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