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 “今日过后,刘符哪敢再猖獗?和谈和谈,总是比人矮一头,又如何能谈?” 顾甚微对韩时宴的话深以为然。 大雍重文轻武,军力的确不算强,但再怎么不强,那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软柿子。怎么就要被那北朝人敲诈勒索了! 这一路上,韩时宴试探了刘符好几回,可他们北朝人个个都眼高于顶,张口就是割地闭口就是赔款,俨然以为自己已经将大雍拿捏得妥妥当当的了。 他们高高在上本就无和谈的诚意,只想要狮子大开口割肉,如此韩时宴便是再口舌伶俐,也没有办法谈出个一二三来。 是以这第一步,势必是立威,挫挫他们的锐气! 第219章 红英与棉锦 这一路过于太平,韩时宴同顾甚微都敏锐的感觉到了风雨欲来,是以提早便做了打算。 顾甚微听着摇了摇头,“谢我作甚?该谢安慧。” 安慧是他们平旦楼最好的斥候,便是魏长命的隐匿功夫都未必能赢过她。 韩时宴便是再能掐会算,也没有办法精准判断出那些刺客的方位,还有他们将会用烟雾来隐藏自己。那些死去的西夏死士,怕是根本就没有想到,在他们密谋行刺的时候,还有一位客人躲在一旁听壁角。 韩时宴想起那个倒吊着的诡异姑娘,神色复杂的竖起了大拇指。 顾甚微见状,骄傲地抬起了下巴,一脸的与有荣焉。 韩时宴看着她,眼神愈发的柔和,他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我从前也来过北关一回。” “我堂兄韩敬彦自幼被家中寄予厚望,他对自己也严格到苛刻的地步。那年夏日,汴京天气格外的炎热,我见他多日不出门,读书有些走火入魔。” “便硬是拉着他来了一趟北关,来探吴江同马红英。” “来到的第一日,便吐了三回。马红英自幼好强,虽然是个女郎,却是走的刚猛之道。一对大锤抡得虎虎生威,那对锤她用了好些年,上同的血都自己洗不干净了。” “吴老将军格外喜爱她,他这个人性情十分的豪爽,且用才不拘一格。马红英没有在马将军中谋得一席之地,反倒是同吴江一起上了北关战场,其中便可见一般。” 韩时宴说着,将茶盏放在了一旁,然后在马车的一角拿出一个包袱来,从其中掏出了一个卷轴缓缓展开来。 他的画技很好,画上的每一个人都画得十分灵动。 在那卷轴展开的一瞬间,顾甚微只觉得塞北的大风迎面吹来,在那雁门关外,扛着铁锤的红衣少女一马当先走在队伍前,她当时瞧见了城楼上的故友,一脸的欣喜的仰着头。 虽然这是一幅画,但是顾甚微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马红英那爽朗的笑声。 同大雍盛行的瘦弱美人不同,马红英从头发丝儿到脚尖,都透着勃勃生机。 而跟在她身后的众人,他们虽然身上带着血,脸上带着伤,可每一个人都喜气洋洋笑得开怀,夕阳将他们的面孔照成了古铜色,将他们永远都定格在了这幅画里。 画中的吴江扛着急先锋的大旗,侧着脸看着马红英。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温和,带着可以拉得出丝的浓重爱意。 与现在的吴江相比,画中的他诡异得像是被鬼上了身! 而事实上,像人的那些人已经变成了鬼,像鬼的吴江如今成了仅剩的活人。 顾甚微想着,再一次忍不住问道,“马红英真的没有生还的可能么?” 之前她本来想对韩时宴说对于棉锦是马家人的猜想,但却被抬着驱蛇人尸体回来的吴江给打断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