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转而问师兄,“师兄,你和江盟主之间有赌注?” 陶令极是宠溺地凝着她,扬唇浅笑:“是,我同江盟主有个小小的赌注。” “赌什么?” 江林全然被人忽略,这时不由得冷冷插嘴:“自是赌你的反应。” 苏夭夭这才侧过脸看向他,江林愈是冷冷道:“看你是否会救了那死士,是否会……”他说着,倏地不愿开口,平白给他们做了嫁衣。 救那死士做了赌倒还可以想象,毕竟那死士委实像极了师兄的从前。但是其他…… 苏夭夭眼珠一转,陡地想起方才江林极是懊恼不甘的那声“竟又输了”,随即道:“赌我是否会背叛师兄?” 江林一拳捶在石桌上,然仍被无视。末了,到底是甩手离去。 陶令凝着苏夭夭道:“夭夭,我知道有这样一个人。我既怕着你杀了他,又怕你不杀他。他是我从前的模样,我想你会顾念我,又怕你顾念了他。”那死士像极了从前的他,他虽是和江林赌了,却是没有半分赢的把握。 苏夭夭的手指不停地绞着他的袖摆:“你吃醋了?” 陶令脸色微囧,不由得轻咳一声勉力镇定道:“若是旁人也就罢了,那人实在像是我的从前。” 苏夭夭一张小脸凑到他眼前,眼睛眨啊眨的:“师兄,我发现,我很喜欢你吃醋的样子,很别扭,又很可爱。” 陶令紧抿住唇,闷了闷,转而问她:“为何没有选择嫁给江林?”这一场抉择比是否救下那死士难的多,但她方才的表现,却是不需几分思虑便做了决定。 苏夭夭收敛了笑意,极是正经道:“我想过。” 陶令眸子一沉,突然后悔这样问。她揪扯过得心理他又何必知晓,只知道她最后的选择不就够了。 “可是十九的存在也教给我一件事。”苏夭夭一眨不眨的凝着师兄,“师兄先前过得从不快活,若我是能够师兄快活的那个人,我不会让你失去我。” “傻丫头。”陶令伸手捏捏她的脸,她长大后脸上肉嘟嘟的感觉越来微弱,他的习惯却是没改。 “师兄你怎么来了?”她略迟钝了些才想起这件要紧之事。师兄先前明明说身子不适,不便来此的。 陶令眸色一滞,似有些难以开口,但顿了顿仍是道:“明日一战,我来替你。” “什么?”苏夭夭大惊,难得镇定。 陶令重复:“明日一战,我来替你。” “不!”苏夭夭坚定拒绝,“我绝不会让师兄你来冒险。” 陶令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方才严谨的面容不由得松缓,笑道:“你也知是冒险。” 苏夭夭怔住,逞强道:“我有赢得把握,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赢下江林,除非同对待十九一般下药。但对江林下药,若是把握不准,恐会连累了黎老先生。毕竟,她出自黎老先生那一处,也不算难以察觉的秘密。 “你知道,如若是我,不必做准备我们就会赢。”陶令宽慰着她,“来之前,黎老先生已经将我医治好。” 苏夭夭猛地扭过头,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他,随即赶忙去探他的脉搏,果真一切如常。 “他怎么……突然又肯医治你了?”苏夭夭想不通这其中缘故。那老头原先非要武林盟主的令牌,这时怎的又不要了? 陶令反手紧握住她的手细细摩挲着:“因为我告诉他,以你的实力未必能够赢过江林,且以你的性子必定宁死不肯从了江林。如此,要想两全唯有我亲自来一趟,方能正经拿到令牌。” “如此而已?”苏夭夭仍是不大确信。那老头素来顽固,师兄所言虽正经是这个道理,但黎人愿未必能够被说服。 “嗯。”陶令微微点头。 苏夭夭闷了闷,终是不再多言。 及至晚间,苏夭夭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最后屏息出现在师兄房顶之上。他的房里还燃着烛火,苏夭夭收敛了气息,以不被人发觉。 明日一战,她仍不能让师兄前去冒险,纵使师兄的身子当真看似一切正常。但这事细细想来,总归有许多蹊跷之处。 她正预备放迷烟,忽的就听见房内传来谈话声。 她掀了几张瓦片,瞧见江林打外面推门而入,大刺刺便道:“这一次你又在谋划什么?” 师兄在椅子上端坐着,似懒得应答,只抿着手中的茶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