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身不由己的做着旁人手中的剑,因而总想留些余地。 次日,出门前,苏夭夭便将毒粉洒在了衣衫之上,只要十九触及到一丝,便会顷刻毒发。但这种毒的好处便是断然不会让人瞧出端倪来,黎老先生“医仙”之名这时才算正经有了好处。旁人便是有心检查十九的身体,也不过是他受了内伤,难以治愈罢了。 先前每一场,苏夭夭皆是赤手空拳赢了对方。这一战,才是正经抽了腰间软剑。有目光凌厉之人,一眼就瞧出了她手中那柄剑的来历,但瞧出了,亦只敢揪了身边之人低语几句。直至疾风扬起,两人身形变幻如鬼魅般要人瞧不真切,那女子的面纱飞扬落地,露出真切的面容,人们这才缓缓吐出唏嘘之声。 “竟是这样绝色之人。美哉!美哉!”有人愣了神,下意识就感叹出声。那女子比着生平所见,不知强上千百倍。偏生她一身白衣,手执长剑,这般瞧着竟似落下凡间的仙子一般。可她眉目间的那丝娇媚狡黠之色,才正经像是个凡人。 身旁之人率先回过神,立时扯住他低低道:“这话可是再不能说了!”虽明面上是夸赞,但他这样的眼光,实在是多生事端。况且,场上本无人言语,不过仅有剑端接触的声响,他这一声赞叹,实在声音大了些,连带着坐在高位之上的江盟主也望了过来。 被扯住的男子前几场便败了,这时不过瞧个乐趣,一双眼睛还巴巴的落在苏夭夭身上,哪顾得上身边人说些什么。 那人本不欲管他,但到底生了善心,又是扯住他,低声警示道:“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第49章 “什么人?”男子贪婪地望着,极是不以为意道,“不过就是夏泽之和江林都照顾着,我现在却是懂了,他们两人竟是存的这样的心思。”他们原本还以为那两人与这女子有些渊源,却原来皆是为了美色。 那人瞧着他没半分收敛,高位上的江盟主却是已然有了些微怒气,他慌忙又是去扯他,到时江盟主大怒,殃及池鱼他可就白白倒霉了。 “这场上惊叹之人可不止你一个,你看哪个敢这般赞扬?不过都是悄悄瞧上一眼。”那人低声警告。 “她来头很大?”男子心不在焉的应付,只觉得他不过欣赏一个美人而已,有什么好小题大做的? “单是夏泽之护着她,我们也该小心些。”那人原不敢将话说得太直接,只好暂且抬出世子来压一压。 哪料,男子并未有一分忌惮之心,径自便回道:“一个备受王上忌惮的异姓王,自个活得都那般小心翼翼,有什么要忌讳的?” 那人默默扁了扁嘴,他这般非是找死不可了,但到底是多了一句嘴,最后叮嘱他:“你且仔细瞧瞧那女子手上的剑,看那柄剑是何来历,再这般有底气?”那人说到最后已有些不耐烦,这男子自个找死便罢,可万万别将他拖累了才是。 男子这才于苏夭夭快速动作的身形中仔细辨认那把剑,果然有些莫名的熟稔。 “陶令的剑?”男子惊呼,说罢又是猛地后撤,偏生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无路可退,正经是慌了一慌。 “陶令?”男子听着自个不确信的声音,紧紧地抓住身侧之人,极是小心翼翼又颇是难以置信道,“望岐山那位?” 那人这才漠然叹了口气:“可不是?” 男子方才死盯着苏夭夭不放的一双眸子,再是不敢落在苏夭夭身上。这场上的每一个人,便是江林又如何,不过都是江湖中人,纵是儿女情长义气重,却是怎样都犯不着为了他多看一个女子几眼就出了什么差错?可是望岐山那位便是不同了,单单是他落在江湖的名声,已是令人胆寒。 但那男子虽说是为着保命不敢那般猥琐的瞧着,也挡不住故作正经偶尔偷看一眼。一面暗自感叹,这样的女子竟是出自陶令,委实是可惜,太可惜了! 而高位之上的江林,自是将台下的情形看得真真切切。那不知死活的男子惊呼出声一刻他便悔了,怎样都不该让她摘了面纱,他一人能够瞧见她原本怎样面目不就够了,偏还要那些人瞧见。 然这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