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第一个状元,那天下文宗,儒林之首,便该是吴伦的爷爷。 据陈堪所知,吴伯宗已经去世整整十八年了。 而问题结症就出在这里,吴伯宗去世之后,世人只知方孝孺,不知吴氏一门。 这算什么? 道统之争? 陈堪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吴伦,笑道:“道歉是吗,你过来。” 听见陈堪服软,吴伦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随后脸色一肃,看着陈堪高声道:“陈堪,士可杀,不可辱。今日之事,我本不欲与你计较,怎奈你形迹恶劣,若是就此放你离去,天日昭昭,伦理崩坏,恐国将不国,你若诚心认错,我愿同你......” “你不过来啊,那我过来。” 吴伦后面的化干戈为玉帛还未出口,陈堪便走到他身前,对着他的另一边脸就是一个大逼兜。 “啪~” 陈堪看着吴伦脸上左右两边对称的巴掌印,心里顿时舒坦多了。 “陈堪,你找死!” 再次受辱,吴伦几欲癫狂。 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陈堪已经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吴伦神色狰狞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飞出去。 “尔敢?” 李彤大惊失色,大喝道:“陈兄,别冲动!” 士子们怒了,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凶徒竟然还敢行凶? “拿下他!” “他......” 士子们正要出手主持正义,吴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陈堪掐住了脖子。 见陈堪将吴伦掐得吴伦眼色泛白,面色发紫,士子们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赶忙出言劝慰道:“陈堪,勿要酿下大错,速速放开吴兄。” 陈堪视在场的士子们如无物,看着脸色狰狞的吴伦笑道:“玩弄人心,不是这么玩弄的,看好了,我只教你一遍。” “陈兄,快放开他!” 当着这么多人面连续行凶三次,李彤也慌了,要知道,陈堪可是他带到诗会来的。 “无妨。” 陈堪掐着吴伦的脖子,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到了率性堂中间的空地上。 随后一屁股坐在吴伦身上,看着围住自己的士子们畏畏缩缩的样子,脸色一沉,大骂道:“一群蠢货!” “你...” 有士子怒极,就要出言反驳,但当陈堪用毫无感情的眼神注视他时,他顿时如坠冰窖,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却不敢再出声。 士子们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人似乎曾经是杀人如麻锦衣卫。 “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还敢妄谈公道,就你们,还是率性堂的学子,大明要是交到你们手上,迟早被你们祸害干净。” 陈堪在京城混到现在,靠的就是一个狠字。 吴伦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他的对手,是亲王,是县侯,是锦衣卫头子。 但现在一个跳梁小丑也想在他面前搞事情,陈堪不介意打击一下他的自信心。 “怎么,不服气?” 看着士子们眼中的不忿之色,陈堪脸上露出嘲弄之色。 “你说吴兄把我们当枪使,你有什么证据?” 士子当中终究还是有胆子大的人的。 “就是,你血口喷人,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你行凶,你又作何解释?” 陈堪看着出言的两个士子问道:“我为何要打他?” 那士子道:“吴兄他...他说你看不起诗词一道。” 一句话说完,士子们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