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琼误会那样深?岂会要趁朕不在的时候置她于死地?朕当时就应该狠心下来,把老二抱走,不叫你抚养,今日也不至于会成这般模样!一天到晚脑子里除过女人,就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连个家都治不好,整日里不得安生!” 好啊,这是索性撕破了脸,把这些年的不痛快全都发泄了出来,往后也冷笑起来,道,“陛下现在又觉得我们母子不好了?你当年要借助我们王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把瑀儿当成亲骨肉看过,你心里只有那个贱人生的贱种!” 宣和帝一顿,瞬间被这个字刺痛了神经,一掌甩下去,那凌厉叫嚣的女子竟险些摔倒在地。 他敛了全部的笑意,连冷笑也没了,颤抖着手怒道,“好,好个名门淑女,母仪天下的皇后,如今竟然敢跟朕这样说话!” 他目光转向门外,对着早已被吓傻了的高贺道,“来人,把她给朕押回去,好好在凤仪宫里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来!” 皇后再厉害,高贺也不敢不听宣和帝的话,只得赶紧应是,招来三五小太监,好说歹说,总算把皇后“请”回了凤仪宫。 历经方才惊魂一幕,皇后近身的宫人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此时趴在她脚边痛哭,“娘娘,您这又是何必,现如今鱼死网破,实在得不偿失啊!” 其实这话说错了,此时的宣和帝依然不动如山,好好在启明殿里待着,“网”根本没破。 而须知“鱼”也并未死心。 皇后闻言,冷笑一声道,“现如今说这话还太早!本宫就不相信,他就能风平浪静的立了那个贱种!” ~~ 且不理这些暗流汹涌,此时的宁王府,倒是一片喜悦。 萧钧入宫谢恩出来,府中的气氛都不同了。 前阵子因他中毒导致的黯淡一扫而光,每个人的面上都是掩饰不住的轻快,就连下人们走起路来,胸脯都比从前挺得高了。 拂清也差不多,眉梢眼角也俱是藏不住的笑意,她觉得,历经与萧钧从东到西由南到北这几番折腾,从前是步步谨慎,丝毫不敢大意,而此时,似乎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而相较之下,萧钧却显得淡定得多,从宫里回来一见到她,第一句话竟是神色认真的与她说,“月儿,我很快就可以娶你为太子妃了。” 等她过了门,也就不必日日扮男装了,为了与他在一起,她也着实不易。 她嗯了一声,竟没有扭捏,抿起双唇,看了看他,又问道,“你高兴吗?” 他这才露出笑来,点头道,“高兴,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家了。” 只有与她在一起,才能算得上有家。 她当然也期盼,正弯唇笑,却见他已经开始畅想,道,“等我加冕礼一过,便正式向你提亲,等咱们成了亲,就赶紧生一个孩子,嗯……先生女孩好还是先生男孩好?你喜欢什么?” 而拂清,今次也再不像上回凉州城外戈壁之中那样,红着脸说谁要嫁给他,而是忍不住笑他,“这哪儿能挑?自然是上天给什么就是什么。” 语罢又忽然有些警惕,一下收了笑,看着他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娃儿?” 萧钧一怔,立时摇头,“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想,如果上天真的给我们一个女儿,我一定要好好护着她,不叫她再如你一样,幼年吃那么多的苦。” 他语声认真,虽然语气不重,却格外有种力量,忽然叫人心安。 拂清闻言,眼眸竟忽然有些热辣。 她不错眼的凝视着他,许久,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说,“你应该会是一个好父亲,我相信你。” 就凭他带给自己的那种温暖,她便信了。 而他,也摸了摸她的脸,道了句,“你一定也是个好母亲,我相信你。” 话音落下,四目相对,一同回望过往的这一路,竟然都有些百感交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方才的话竟有些煽情。 拂清赶忙重又笑了起来,同萧钧道,“好了,不要这么沉重,这样大的好事,咱们是不是该庆贺一下?” 萧钧没有反对,颔首应了一声,“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