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肃,闻言点了点头,道,“怪道你爹要把此处圈起来。” 可如此一来,思及萧钧,她便更加无法安心了。 阿冬眼见她皱眉,也猜到她心间担忧,只好在旁劝道,“姐姐放心,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王爷既然在此吃过亏,今次也一定会格外小心的。” 拂清心间叹了口气,却还是对他笑了笑,道,“但愿吧。” 好话都是这样说的,可她不是不晓得,指挥千军万马可比单打独斗复杂多了,如今她不在他身边,无法清楚了解战况,只能像阿冬一样,寄希望与天意了。 然而战况的复杂与激烈远超乎众人的预料,眼看着,前线又是已经半月未传来战报了。 此时不只京城里的宣和帝焦急,拂清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问卫离,对此可有预估? 卫离想了想,对她说,“入冬以后,天山多雨雪,今次极有可能是雨雪阻碍了战报传出,先不要多想,等等看吧。” 卫离毕竟是老将,拂清闻言,只好回去等着了。 哎,回想上一回他出征,她还在九云山上一无所知,日子虽平淡,到底不必像现在这般焦心。 她有些生他的气,她虽是女子,但到底会功夫,如若把她一起带上,何至于如今日这般煎熬? 如此又等了约莫十来日,终于有了动静,却是萧钧派人来运粮草了。 她急忙上前去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果然是前些天降了雪,大雪封了路,消息递不出来。 宦官安泽此次也没能跟着上前线,心里牵挂,问那运粮的副将潘卓,“现如今战况如何?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王爷什么时候能凯旋?” 安泽不是外人,潘卓也不瞒他,实话实说道,“今次匈戎大将出马,非同一般,又接连下雪,一下雪,地形不好掌控,这形势还是挺严峻的,别说过年了,能赶在上元节前回来都算好的……” 时间紧迫,前线还有几万人马在等着粮草吃饭,潘卓简单说了几句,也不敢耽误,赶忙指挥着装车去了。 他虽赶了一路,但并没有空歇息,待一会儿粮草装好,他便得赶紧启程。 安泽见状也是担忧的不成,只得双手合十,对着上天连连祈祷,保佑萧钧平安。 而一旁,拂清却在心里定了个主意,悄悄回了房准备去了。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运粮的马车已经全部装载完毕,潘副将整顿好人马,又出了城。 暮色四合,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近几日阿冬都跟姐姐一同吃饭,而今日眼看到了饭点,姐姐还没来,小少年有些奇怪,自己过来找了。 哪知才一进院子,阿冬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天已经黑了透底,姐姐的房中居然没有灯光…… 他试着唤了两声,并不见有人回答,疑惑之下,只好亲自推门去看,可进去后才发现,屋里并没有人。 隐约能看见桌子上搁了一张纸,阿冬急忙寻来火石把灯点亮,再来细看,却见那上头确实是姐姐的笔迹,只简单写了几个字_ “我随运粮车走了,不必担心,等打完仗就回来。” 阿冬一顿,彻底楞在了那里。 ~~ 因着近来女扮男装有了经验,拂清简单易容,换上小兵们的衣裳,掺在一班糙汉子当中,竟然没有被识破。 ——其实也是因为他们时间着实紧迫,白天不管雨雪,一直在赶路,夜晚只睡三个时辰,体力消耗的极大,谁还有心思去乱瞅乱看起疑心呢? 而拂清也着实给累坏了。 她从前出门行路,要么乘车要么乘船,还从未有过如此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