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寡言,听他这样说,也并未发表什么感慨,只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属下想回乡看看,清明将至,去祭拜一下爹娘。” 常乾没有反对,只是叮嘱了一句,“不要叫官府察觉。” 寒池点头应是。 如此一来,话便算是说完了,常乾正欲起身离开,却听寒池又问了一句,“那待属下返回,要去何处寻堂主?” 常乾想了想,道,“还来此地便好,我要进京办点事,不出意外,还是会回来落脚。” 这话一出,却见一向话少的寒池竟然关问道,“堂主莫不是要去报仇?京城近来查的严,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常乾却并不甚在意的样子,只道,“眼下宁王奉命离京平乱,正是好时机,我被那个丫头害成这样,此仇不报,难平怒气,我自有办法,放心便是。” 语罢不在多说,兀自出门而去了。 ~~ 京城。 白日里想办法混过守卫,入了城后,事情就好办多了。 夜已经很深,长公主府依然灯火辉煌。 常乾在此生活了多年,连防卫都是他一手操办,因此,进入其中,与他而言并不是难事。 这个时辰,大多数人都睡了,唯有长公主萧怡容的几个近身婢女,还在战战兢兢的当差。 不知为什么,萧怡容近来变得极易烦躁,入夜之后常常难以入睡,便可了劲的折腾下人们,轻则摔东西斥责,重则拿皮鞭抽打,这些天府中总有近身伺候她的侍女受伤。 下人们既害怕又纳闷,照以前来说,长公主入眠,只需点燃安宁香即可,可近来,这安宁香似乎失了效,对长公主来说一点用也没有。 她越睡不着便越烦躁,越烦躁便越睡不着,如此一来,倒霉的只有下人们了,毕竟连县主也住进宫里去了,萧怡容想发脾气,谁也拦不住。 譬如今夜,又是折腾到丑正,连灵玉面上都被打出了血印,她才终于勉强躺下,下人们这才纷纷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退下了。 夜很安静,萧怡容也实在累了。 谁料她躺在床上正欲阖眼,耳边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虽然轻微,但还是足以搅散了她的睡意。 她登时重又恼怒起来,咬牙问了句“谁!”便要去撕扯床帐,哪知待床帐撩起,昏暗的室中却出现了一个颇为魁梧的身影。 这身形,绝非她的婢女,却偏偏有些眼熟,萧怡容怔愣一下,很快便认出了来人。 她登时吓了一跳,连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却步步靠近,床头的夜灯渐渐映出他的面容,果然是常乾。 现如今他隐藏的身份早已公之于众,萧怡容再见他,直觉遍体生寒,满是戒备的再度质问,“本宫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叫你来的?” 他却怪模怪样的笑道,“臣放不下公主,忍不住回来看望,也好一解相思。” 这幅讨好的语气,一如过去的很多年,闻言,萧怡容似乎暂时忘了此人的可怕,冷笑道,“放不下本宫?那你同那个贱婢苟合的时候又将本宫放去了哪里?那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叫我丢尽脸面,现如今还敢回来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常乾却假装可怜道,“公主有所不知,那日我是被奸人所害,您不听解释就将我赶走,实在令人心寒……” 只可惜,萧怡容还没至于糊涂到那份上,见他装可怜,立时打断怒斥,“休要巧舌如簧!除过那日,你不是早就跟那个贱婢勾搭在一起了吗?还有,你居然背着我干了那等杀人的买卖,居然还去杀朝廷命官!害得我被皇兄怀疑,险些失了兄妹之情!你现在还敢回到我面前?我这就去叫人把你捆起来,押送去皇兄面前……” 哪知话未说完,却见他眸中寒光一现,扑到了床上,压在她面前道,“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公主竟一点也不曾顾念?我为何去做杀人的买卖?还不都是为了公主您?你生活奢侈成性,若非我拿那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