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来说,困在后宅的日子还是太过无聊了。 听见动静,她这才扭头来看,见是他迈进房中,有些奇怪的问道,“王爷怎么来了?” 他径直在榻上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的说,“朱弘方才来过。” “朱弘?” 她立时眼睛一亮,问道,“是事情有结果了?” 他点了点头,开门见山的道,“内廷监已经查了出来,的确是那件珍珠衫的问题。” 她当即点了点头,不无赞叹的道,“内廷监果然有两下子。” 眼见她弯唇一笑,他心间却更觉沉闷,直直的看着她,问道,“你早知那上头有奇毒,为何还穿在身上?你就不怕自己有危险?” 她却摆手道,“我只是那日在人前穿戴了一下,在屋里的时候根本不穿,哪儿这么严重?而且其实我也只知道她在那衫子上下了药,却并不能断定是什么……话说回来,到底是什么毒啊?” 眼见她还一脸好奇,萧钧只得无奈的将朱弘的话给她转述了一遍,“是一种会叫你咳血而亡的毒.物,类似于痨症,却无药而治。” 哪知她听完,竟不见丝毫后怕,还啧啧两声,一脸惊奇的道,“厉害啊,没想到她还挺有办法的!” 萧钧皱眉,“你不气吗?” 她扯唇角一笑,道,“气什么?她一直恨我入骨,如若不想置我于死地才奇怪呢!你可知道,我四岁之时,她曾诬陷我阿娘,且打定主意要把我阿娘和我卖进青楼,连一个一直被幽禁长大的小孩子都不放过,她会有菩萨心肠吗?” 萧钧听罢一怔,心间对陆氏的恨意随之又深了一层,颔首道,“的确,有此恶毒心肠,怎么对付她都不为过。” 她深表赞同的嗯了一声,又继续问他道,“快跟我说说,那下一步怎么办了?” 萧钧只得又道,“我已叫朱弘进宫去回禀父皇了,她给你下药,也危及我的安全,父皇必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她目光一亮,就差拍手道好了,连连点头道,“甚好甚好,如此才不枉我吞的那两块冰嘛。” 萧钧望着她,心间轻叹,何止是她吞的冰,还有她与她阿娘过去曾受过的那些苦,胆敢如此伤害她,便是碎尸万段,也一点儿都不可惜。 而她高兴够了,这才想起该尽地主之谊,遂也坐到了榻上,拿出茶壶给他泡茶,他喝过一口,又道,“如此一来,晏家怕是会有大麻烦了。” 她却摇了摇头,叹道,“那也未准,我的那位“义父”,不会轻易叫自己陷入麻烦的。” 他哦了一声,看了过来,却见她也将茶盏送至唇边,笑了笑,道,“大过年的,王爷休沐在家,正好看场好戏。” 语罢,便将茶汤饮下。 一时间,五脏六腑都被清香给浸润了。 ~~ 年初五,朝廷尚在休沐之中。 对于晏相爷来说,忙碌一年,好不容易等来了个长假,谁料却是依然是忙碌的。 ——年初一入宫行贺年朝仪,年初二在家招待前来拜年的亲朋,初三初四又要奔赴同僚间的宴请,简直犹如陀螺,忙的站不住脚。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眼看着终于能在家清净一日了,谁料宫中君王的召见会忽然而至。 眼看前来递信的宦官也是一脸急色,晏相爷愈发的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赶紧换了衣裳,赶赴宫中。 入了启明殿,他一如从前般向君王行礼,岂料宣和帝竟是一脸阴沉,眉宇之间,明显凝结着怒气。 晏楚心间一沉,赶紧磕了一个响头,道,“罪臣不知因何事触犯龙颜,甚是惶恐。” 岂料宣和帝竟是冷冷一笑,道,“不知何事?” 紧接着,却朝一旁的内廷监总管朱弘看了一眼。 朱弘应了声是,便将一物放到了晏楚面前。 晏相爷凝目望去,却见竟是一件光彩夺目的珍珠衫。 他心间一顿,却听宣和帝冷声问道,“这件东西,你可眼熟?” 说实话,直到此时,晏相爷仍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却已经很能肯定,必是出了什么大事,牵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加之又深知宣和帝脾气,他快速思索一下,老老实实答说,“臣不敢隐瞒,前些日子,臣家中老母确实做了两件珍珠衫,分别送与臣的长女明云,及义女明珠,但臣真的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还请陛下明鉴。” 倒难得他未否认,宣和帝冷哼了一声,依然去看朱弘,道,“你来说给他听。” 朱弘只得再度应是,同晏楚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