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打算? 晏相爷登时就皱起眉来,摇头道,“为父原以为你是个眼界清明的孩子,现如今竟果真也受了你母亲的影响,如同那些内宅妇人一样多疑狭隘!” 言语间满是痛惜。 晏明云却断然否认道,“不,女儿并非受了母亲的影响,这本就是事实!父亲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为何还要瞒着我们呢?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如今都不愿同我说实话吗?” 晏明云自是痛心疾首,然而很无奈,晏相爷并不想同她讨论这件事。 他此时面上早已经没了方才的和颜悦色,背起手来,冷声道,“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实话,这就是事实。明珠的身世连陛下都已经知晓,你们又在这里瞎想什么?就不能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吗?” 晏明云悲切的笑了一声,“父亲,不想过安生日子的正是您领回来的那个人啊,她已经承认了,还说自己就是回来报仇的,这样可怕的一个女人,父亲还将她留在家中,就怕家无宁日吗?” “这样可怕的一个女人……” “家无宁日……” 晏相爷直觉脑袋嗡的一声响,顷刻间,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芸娘被赶出晏家的那一日。 那时陆氏诬陷芸娘在棉衣里头藏针,要将她们母女发卖到青楼,用的这是这样的说辞,说芸娘是可怕的女子,要将晏家搅的家无宁日…… 可怕,这世界上还有谁比陆氏还要可怕吗? 这一刻,晏楚终于怒火升腾,彻底变了脸色,厉声斥道,“身为女子,最要紧的便是三从四德,你自幼习女学,当知这个道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此对为父讲话,可还是为人子女应有的态度?不要再学你母亲那一套,否则为父将会彻底对你失望!” 原是一心一意来谏言,却没料到会得到父亲如此怒斥,晏明云又急又怒,还要辩解,却被晏楚撵道,“快回到自己房中去,好好静思己过,否则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参加玉津园宫宴?” 语声严厉,不容置疑。 晏明云再也忍不住,眼泪登时就滚了下来,哭着夺门而出,回到了自己房中。 而身后,晏相爷却满脸失望的重叹一声,想了想,索性亲自出门,去了望月居。 ~~ 小翠胆子不大,拂清可以自顾自的悠闲自在,她却不行,自打晏明云离开,便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着,生怕她告状成功,会对拂清不利。 所以当晏相爷踏进院门的时候,小丫头吓得顷刻间就面色惨白起来,还是拂清扶了她一把,才没叫她摔到地上去。 小丫头惊恐的来看拂清,满眼写着“相爷一定是来算账的,这下该怎么办?” 拂清却很是淡定,悄悄拍了拍她肩膀,整理了下神色,便迎了上去。 “义父来了?” 她轻轻唤了一声,面上满是惶恐。 晏楚见状一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只听她道,“方才大姑娘来过,她,她……”话未说完,先看了看小翠,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翠一愣,只听晏楚便发话道,“先下去吧。” 小丫头只好应了声是,从房中避出去了,心间忍不住暗叹,论演技还是姑娘厉害,前一刻还云淡风轻的在房里打坐呢,一转眼就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直叫我见犹怜。 得了,一看这情景,小丫头也不担忧了,乖乖在门外等着,由着拂清发挥了。 房中清静了,拂清遂续道,“义父,方才大姑娘忽然跑来问我,是不是我将唐嬷嬷害成那样的。您也晓得的,唐嬷嬷一共来了望月居也没几天,后来就原回了夫人那里,此后我也再没见过她,我整天待在房中,又怎么会去害她?” 晏楚叹了口气,道,“我明白,料想她也不过随口问问罢了,你不必在意。” 却见她急道,“不是的,她除此之外,还逼问了我的身世,问我是不是以前住在杂院里过……我,我什么都不敢说,结果她就生气了,说要亲自去问问您……” 不容晏楚说什么,她的目中已经蓄起泪水,微微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