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闻秋低着头不说话,只是仓促地喘着气,明明紧绷到随时好像要昏过去,却又在每一次门口出现动静时神经质地抬起头,满眼都是红血丝。 很快,赵妈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回来,怀里抱着新买的雪地靴。李天畅半蹲下来给他穿鞋子,触到他的脚尖,一片冰凉。 他很清楚裴渡交给自己的职责,在他回来之前,照顾好闻秋是他的使命。然而要去杀人越货,他很擅长,去找人安慰人,则完全进入了他的盲区。他看看闻秋毫无血色的脸,犹豫再三,还是默默发了条短信。 不多时,一个高大的alpha就冲进了警局大门,一进门就嚷嚷开了:“操,怎么回事?不早联系我?!” 安云起大步走到李天畅面前,“你说他孩子丢了?” 李天畅怒瞪了他一眼,安云起才闭上了那乌鸦嘴。这时闻秋抬头看他,眼圈通红,淡色的眼眸浸在泪水里,看起来叫人心尖都跟着发紧。 安云起在他的脑袋上大力揉了一把,“以后裴渡要是不在,遇到事第一时间找我知道吗?你们在这里没头苍蝇一样乱找有什么用,敢找裴渡麻烦的人肯定早就做好准备了!” 然后他又拍了李天畅一把:“知道联系我,做得好。现在你把事情从头到尾完完全全地告诉我。” 安云起的加入,极大地推进了找人的进程。这处公厕位于鱼龙混杂的老城区,周围没有监控,路又四通八达,走正当的途径侦查难度极大。 在安云起的安排下,一股并不能上摆上明面的势力加入了搜寻,他在墙上的白板上写写画画,列出了七八条,都是对裴渡抱有恶意并且有条件实施缜密犯罪的人。 “就在这个范围里了,不会有错,”最后安云起叼着笔盖,用马克笔在几个名字上画了个大圈,“等我挨个去找他们麻烦。” 闻秋扫过那些名字,都是些如雷贯耳的大人物大集团,他心里也认为这差不多就是一起“魏梓英事件”的重演。对方甚至能抓住裴渡不在的时机,挑选最薄弱的孩子作案,显然是对他有深入的研究。 接下来会是什么,威胁?勒索?小知了现在在哪里?他有没有受到伤害?会不会很害怕?以后会不会永远都见不到他了……无数的猜想在脑海中盘旋,闻秋快被逼疯了,偏偏是他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别人身上,心力交瘁地等待着。 / 美国时间凌晨4点,裴渡下了飞机,准备不休息直接去分公司主持工作。还没出航站楼,他就接到了李天畅的电话。听到他在说什么什么孩子,裴渡的第一反应是烦躁——他已经烦到躲出国了,孩子的事还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