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他的不作为,导致苏州安全局分部出现问题,以致于胡忻许多事都被掩盖了下去,朝廷竟没有半点消息。 贪污不查,刑狱不问,结党不管,这些理由足够让郑治死十八次了。 要知道安全局的人事实上并不是朝廷序列的人,而是朱允炆的人,直接对朱允炆负责,这些人出了问题,自然也是由朱允炆处置,不需要走什么司法程序,也不需要听任何大臣的意见。 他们的命,只取决于朱允炆的意志。 薛夏跟着朱允炆时间久了,自然知晓朱允炆的性情,他想要整顿苏州安全局,并没有想要郑治的性命,只不过郑治有负皇恩,最终选择自尽,而新上任的樊文为了整顿安全局分部,加上立威与三把火,将与胡忻有关联的八人打了个遍,死了三人。 孙栋看着发怒的薛夏,没有言语。 薛夏一杯接一杯,直至所有冷茶都喝完,才起身说道:“将那五位兄弟及其家人调到其他地方吧,继续留在苏州府恐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警告他们,再有下次可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了!” 孙栋深深看了一眼薛夏,神情肃然地拱了拱手。 安全局有一条不成为的规矩,惩罚就一项,如果是打板子,那就是打板子,如果是流放,那就是流放,不附带第二条,不会出现打了板子还要流放的惩罚。 既然那五个人挺过去了板子,那就说明他们不会被开出安全局,大家还将他们当做是自己的兄弟。 但毕竟这些人身上背着黑点,如果继续让他们留在苏州府,别人不介意,他们自己也会感觉背着包袱,整日不自在。 既然还要用人,那就换个地方吧。 薛夏还是一如曾经,在乎每个安全局的兄弟,跟着这样的头是一件舒服的事。 天亮时,朱允炆、宁妃、薛夏等人乘坐船只顺流而下,经吴江、嘉兴,进入杭州府地界。 京师。 解缙、郁新、黄子澄坐在内阁,眉宇间有些忧愁。 黄子澄端着茶碗,习惯地吹了两口,才想起这是冷茶,又将茶碗放下,道:“皇上这次风寒来势汹汹,接连多日,怎也不见好转。” 郁新叹息道:“今日入宫之前,我还专门去了一趟国子监,原想请戴院使给皇上瞧瞧,开个方子。可是戴院使已是卧病在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解缙将桌案上的文书堆叠在一起,对郁新说道:“戴院使年纪本就大了,又在国子监为新医学教材耗尽心力,听杨士奇说,他现在就盼着看到新医学教材能雕版刷印,大行于世,才舍得闭上眼。” 郁新与黄子澄连连点头,对于戴院使的付出他们还是清楚的,国子监医学院可以说是戴院使一手搭建起来的班子,一些民间名医也是戴院使极力邀请而来,现在戴院使病倒,对于国子监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据郁振所言,皇上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忧思过重,加上政务劳累,平时还骑马射箭,导致身体透支,需静养月余,我们也不用太过担忧。” 郁新补充道。 黄子澄皱眉道:“即便是风寒静养,也应该让我们入宫请个安看看吧,这都多日不见皇上,心底总不踏实。” 解缙从一旁的文书中抽出了一张长纸条,夹在手指之间晃了晃,道:“见字如见人,皇上虽静养,但总归会给我们一些批示,有这些批条,我们也不至于无法行事。” 郁新与黄子澄连连点头。 皇上在修养期间,似乎也懒得动笔,写的纸条那个字数只能说是一个少字了得。 比如五天前,宋礼上奏,要求提前准备过冬衣物,施工物资,以确保冬日疏浚会通河不停工,特别指出要朝廷拨付一批新式炉子与蜂窝煤。 郁新认为这件事朝廷不应该承担,要知道那是几十万人在修河,要买炉子、蜂窝煤,这可是一大笔支出,多给他们准备点棉衣棉被也就够了,要什么炉子。 解缙却不以为然,认为北地冬日酷寒,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