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溪,所以学者多尊称朱震亨为“丹溪翁”或“丹溪先生”。哪怕是后世,还有许多人前往义乌赤岸镇,瞻仰朱丹溪墓。 如此人物的医案,简直可以说是顶级的文献秘宝。 “后来呢,戴原礼将朱丹溪的医案十卷交给了王宾,然后学习到了医术?” 宁妃问道。 薛夏看了一眼朱允炆没有说话。 朱允炆吞咽下混沌,对宁妃道:“戴原礼怎么可能会将如此重要的医案给他,若给了,也不会有偷盗之事了。想来是戴原礼拒绝了王宾,而王宾偷走了医案十卷,是吧?” 薛夏点了点头:“至少苏州人是如此说。” 朱允炆看着沉默不言的宁妃,道:“在我看来,王宾虽然行为不当,但他能学医成才,救助百姓,那就是好的。相对于救人,其他小节,不要太在乎了。” 宁妃这才释然。 “王康御史一案调查清楚了吗?” 朱允炆问道。 薛夏拿出了一份文书,递给朱允炆,道:“这是知府衙门里取出的案文,王康之死,被判定为房屋垮塌所致。怕过不两日,衙门的公文便会递送京师。” 朱允炆展开看了看,道:“这苏州通判胡忻若不是有问题,就是没有能力,无论如何,此人都不宜继续担任通判一职。” 薛夏有些疑惑,终忍不住问了出来:“王康死于卧榻之上,躺在废墟之中,知府衙门作批合情合理,爷为何说王康是被他人所害?” 朱允炆瞥了一眼薛夏,道:“看来你的能力也有问题……” “啊……” 薛夏腿一哆嗦,差点跪下。 朱允炆将案文放在桌上,手指点了点,道:“你多少还是应该认识这几个字是什么吧?” 薛夏连忙看去,道:“是寅时一刻,这个是官服……原来如此!” 朱允炆目光有些阴冷。 子丑寅卯,寅时天还没亮,正是人酣睡的时候,王康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睡觉是没任何问题的,可问题就出在官服身上! 官服是官员办公时穿的,回家之后就脱下来了,根本就不可能穿着官服躺在床上睡大觉。 这个时代又不兴加班文化,也没有多少夜间娱乐活动,就算是参加什么节目,王康也不可能穿着官服去。 死在床上的官员有的是,但穿着官服死在床上的,极少。 这和后世差不多,上班西装革履,打着领带,下班一身休闲,睡觉还有睡衣,正常情况下谁会穿着西服睡觉? 摆明了是被人打死之后,摆在床上,然后伪造了杀人现场。 朱允炆不是干刑侦的,也无意向这方面发展,但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反常识的,那就是有问题,顺着这些问题查下去,总会找到真相。 薛夏很是惭愧,亏了自己还是安全局的指挥同知,这点细节都没发现。 朱允炆收起案文,道:“让人查查胡忻,另外把王康被害前后的行踪、接触的人调查清楚,不要打草惊蛇。” 薛夏了然,转身去安排。 丛佩儿询问道:“今日我们去哪里?” 宁妃看向朱允炆,朱允炆看向破楚门方向,道:“去看看经商之人吧,苏州与北平,可谓是走大明新商之策最早之地,看看这里的商人,或可窥其问题。” 宁妃低声道:“商人带来了无数货物,不少百姓因此而受益,这倒是真的。只不过,商人毕竟流动太大,于社稷而言总是不好。” 看着借机进言的宁妃,朱允炆安抚道:“商人是一匹马,若驯服的好,自然可以为我所用,方向由我掌控。若驯服不好,则会脱缰而去,甚至会生乱一时。只是,我们需要马,总将它关在马圈里是不可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