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后世的知实在是太有知,知道的事太多了,多到已经无知的地步了。很多人都能以为自己是专家,敲敲键盘就能保家卫国,行侠仗义了。 巧合的事,大明也是知难行易,不过与后世相反,他们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而是知道的太少了…… 朱允炆不打算抢走王阳明的心学,这个伟大的人物,还是留给后代子孙用吧,他的光芒一定可以照耀千古,永不过时。 “好了,约定已成,如何打捞《瘗鹤铭》?” 孙举文态度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冷着脸。 朱允炆笑了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找一些水性绝佳之人,到河底捞寻就是,在这长江边,总不缺这种人吧?” 靠山吃山,靠长江自然也就有吃长江饭的人。 不说这里有没有“没得四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的浪里白条,找几个在水底下摸个几分钟的总可以吧…… 要知道《瘗鹤铭》是石头,石头从山上掉到江里,它会沉,沉到泥沙里面,只要没有太大的暗涌,未必能到东海龙宫去。 虽然自己不清楚后来人怎么将《瘗鹤铭》的残片弄出来的,但想来也不可能是去东海打捞去,既然不在海里,那一定就在江里,不外乎费点人和事。 办它! 为了中华书法界的“大字之祖”,为了这一份艺术瑰宝,为了这一群书呆子当教书先生…… “重赏?你看看,这是长江,长江!” 孙举文大声喊着。 朱允炆平静地点了点头,道:“长江长城,黄山黄河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怎么,长江就没有人敢下水?” 孙举文想要发怒,被张博志拉住。 张博志看着朱允炆,摇头叹息道:“长江水凶险难测,现在看着没多少危险,风平浪静,水底可是吃人的。寻常人怎么可能为了一点钱财而冒性命之危。” 朱允炆了然地点了点头,道:“那就是钱没给到位,请不来水性精熟之人是吧?看你们优哉而来,又无随从,应是本地之人吧,说吧,什么价可以请来高人。” 孙举文、张博志对视了一眼。 两人在镇江也算是饱学之士,对书法一道更是痴迷。对于《瘗鹤铭》的丢落江中扼腕叹息很久,也曾动过找人打捞的心思,只不过寻常人根本就是骗钱而已,到不了江底就冒了出来。 而一些水性特好的人,他们不是被商人圈养,就是随时听候官府征调,或是自抬身价,或是畏惧江底暗涌,轻易不卖力。 可是就算是他们卖力,以孙、张两家的财力,根本请不动这些人。 “五十两。” 张博志有些无力。 五十两,似乎不多。但对于寻常书生之家,这个数字已经足以让他们无法承担。 要知道十两银子,足够寻常的五口之家一年花销。 像是一些电视电影里,一些百姓动不动就能拿出几十两,这基本上都是骗人的,几十两银子很可能是一家人一辈子的积蓄,谁可能一下子拿出来。 朱允炆微微皱眉,这个数字确实不少,和过年捞个尸体要几万差不多了。 虽然朱允炆不缺这笔钱,但解决问题,不一定需要自己掏腰包嘛。 “你们就没想过找人拉一笔赞助费?” 朱允炆问道。 “何为赞助费?” 张举文与张博志愣住了。 宁妃忽闪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朱允炆。 朱允炆笑道:“这普天之下,对《瘗鹤铭》所在有兴趣的人很多,无论是朝廷大臣,还是一些士绅,亦或是各地名门望族,对此总会有些想法。你们就不知道书信几封,告知对方,现在《瘗鹤铭》就在江底,只要略尽绵薄之力,定能让《瘗鹤铭》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