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快一些。你久居北地,不习惯也正常。只要熬过几日也就好了。” 丛佩儿瞥了一眼站在船头的朱允炆,很难相信这个年轻人就是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不由道:“娘娘……” “我长你几岁,喊我姐姐吧。” “姐姐,那些安民之策,真的是他想出来的?” “你以为呢?” “我……” 丛佩儿是底层人,虽然身上有些草莽之气,怀揣着行侠仗义的梦,但也不过是在东阿欺负几个地痞而已。 百姓对朱允炆是感恩戴德居多,至少在东阿是如此。 尤其是一条鞭法,百姓得了许多好处,心理上丛佩儿并不反感朱允炆,甚至有些好奇。 若不是汤不平这个亲戚的出现,她不可能如此近的接近朱允炆。 “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我,我们在外,没有那么多礼数,也没有那么多顾忌,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朱允炆走入船舱。 丛佩儿想了想,问道:“有人要对你不利,你为什么还要出去,这样岂不是更危险?” 宁妃脸色一变,连忙起身看着朱允炆。 丛佩儿看着朱允炆捂着额头,看着宁妃惊疑的神情,补充了一句:“你还没告诉姐姐?” 宁妃着急起来,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同知,调转船头,我们马上回京!” “你放心,安全不成问题。”朱允炆走到宁妃身旁,抓起宁妃的手轻轻捏了捏,然后看向丛佩儿,道:“你还是不要那么直接了……” 丛佩儿嘴角动了动,转过身不再说什么。 宁妃不放心,若真在途中出了意外,那事情可就太大了,刚想劝说,抬头是朱允炆坚决的目光,话到嘴边,终没有说出口。 江中,一艘艘船只往来,有人求利,有人求名,有人求的,不过只是活下去而已。 相对于江中复杂的人而言,草原上的人明显就简单了许多,他们来自各地,但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 在那达慕大会中取得优胜。 孛儿只斤·坤帖木儿端坐在马背上,看着繁茂的草原,无数健儿纵马驰骋,英姿不凡,天空中老鹰盘旋,时刻寻找着机会。 “丞相,人到的差不多了吧?” 坤帖木儿拨转了半个马头,对一旁的哈什哈问道。 哈什哈微微摇了摇头,满含杀气地说道:“也孙台还没有到,看来此人对大汗之令有些不上心啊。” 将领巴锡渥附和:“大汗早就传话给了他们,七月三日汇聚塔密儿河,眼下太阳已是偏西,也孙台部还没到,若太阳落山时不至,请大汗问他个失期之罪!” 坤帖木儿嘴角含笑,心底却满含怨恨。自己堂堂大汗,在和丞相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地方?如此放肆,不就是因为哈什哈的纵容与默许吗? “那就再等等看吧,若也孙台不听差遣,自有丞相分忧左右。” 坤帖木儿暗暗咬牙,脸上确保持着和煦的笑意。 哈什哈大笑起来,驱马而出,调转马头,看着眼前的无数将士,将右手中的马鞭高高举起,大声喊道:“作为大元本部精锐,我们可不能被其他部落看低,明日就是那达慕大会,谁若可拔得头筹,这玉马鞭,就是他的!乌拉!” “乌拉!乌拉!乌拉!” 声震长空,周围的草似乎都被声浪吹弯。 坤帖木儿嘴角的笑极不自然,说到底,自己这个傀儡是一点权利都没有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哈什哈的人! 长期以往,自己怕是连性命都没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