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送你。” “好,我们约定。” 妣吉笑着说道,丝毫不见悲伤。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见妣吉如此,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拿着这份礼物,随浩海达裕、敖登格日勒等返回大汗本部。 当儿子的,需要有当儿子的觉悟,既然要低头,就低得认真一点。 这是妣吉教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的道理。 所以,一见到买的里八剌,还不等大汗问罪,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便紧走两步,扑通跪了下来,手举“勾魂夺魄”香物,高声喊道:“大汗,儿臣有罪,自商人处购来这奇异香物,竟是鬼迷心窍,只顾一己之私,没有献给大汗,幸赖太尉提醒及时,特持此物献给大汗。” 浩海达裕听闻哈尔古楚克鸿台吉的话,有些牙疼,他倒学会了颠倒黑白,避重就轻,明明自己是奉命索要这“勾魂夺魄”的,他倒好,说成了自己提醒,还从被动索要,转变为了主动献予。 “此人不可久留!” 浩海达裕又一次动了杀机。 现在大汗买的里八剌听自己的,信任自己,如何筹谋北元,都是方便的。可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敌人,两个人的矛盾很深,不可调和。 大台吉虽然没什么雄厚的实力,背后支撑的力量也不多,但他明显更倾向于瓦剌柯尔刻氏的哈什哈与鞑靼阿苏特部的阿鲁台。 虽然哈什哈、阿鲁台等人并不睬他,但此人不除,一旦买的里八剌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那自己与绰罗斯族便会被边缘化,他日哈什哈成为了丞相,必会想办法吞掉绰罗斯。 原本还想留着他一段时间,但现在看来,祸害还是早点除掉的好。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现虽然赢得了买的里八剌的好感,但也引动了浩海达裕的杀机。 买的里八剌收起了“勾魂夺魄”,说了几句之后,便让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与浩海达裕离开,把玩着铜制香囊球,听着里面发出的清脆声响,对敖登格日勒道:“妣吉如何?” 敖登格日勒盈盈一笑,回道:“妣吉是一个百媚千娇的可人女子,怪不得大台吉如此宠爱她。” “百媚千娇?” 买的里八剌嘴角微微一动,便说道:“你且将妣吉的容貌画出来,让朕看看迷倒大台吉的女子,到底是何等女子。” 敖登格日勒没有多想,应了下来,行礼离开。 商队的交易如火如荼,虽没有了盐,但其他各类交易也吸引了无数牧民,只是他们的面容少了一些愉快罢了。 不满的情绪被强行压制了下去,要不然咋滴,还能造反不成? “若是如此,岂不是造了父王的反?” 开封城,红楼。 朱有爋一脸不快地看着红衣沫儿。 沫儿委屈地垂泪道:“妾身所思所想,难道不是你我之未来?世子真的看不到,还是在假装,这开封城中都传开了,周王勾结开封官员,意图不轨。民间已是如此,我不相信朝堂没有任何风波,若风波起来,周王如何能善了?” “既周王已无法脱身,世子不过是站出来作证而已,朝廷一定会看到世子英勇忠义,到时候周王之位,便落顺理成章地落在世子身上。” 朱有爋最怕红颜泪潸,见此状况慌成一团,道:“好,好,你莫要哭了,且容我好好思量思量。” 沫儿一跺脚,别过身去,埋怨道:“还要思量,若在郁新抵达开封时便上奏朝廷,世子必是首功之人,眼下局势大变,大不利周王,此时上书朝廷,犹是有功,但却已不如那时。” “若世子再拖延下去,一旦郁新找到了新的证据,足以指正周王,那时候世子再上书陈言奏表,又有何意义?朝堂不仅不会重视,反而会嗤笑世子。” 遇事犹豫不决,为人懦弱,缺乏主见,能拖就拖,这就是朱有爋。 沫儿深知此人性情,所以才屡屡劝说,可谁知他竟是错过了最好机会,还想错过第二个机会。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