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 我只身来到这个异国他乡的敌国,已经有段时间了。这里的气候和帕拉迪岛很不一样,温和凉爽,走在靠近海港的地方,会闻到从风中传来的海水的咸湿气味。 在这里生活很不容易,尤其是我还要在隐藏身份的情况下寻找一个不知藏在何处的人。还好结识的人大多都很和善,热情的帮助我在这里生活,除了少数令人讨厌的外。 大抵是我的容貌给了我许多方便,常常热情向我介绍她身边优秀男士的贝可罗婆婆邀请我去参加一个聚会。 本不想答应的,但是想着或许会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我便同意了。穿上一身朴素的裙子,将金色长发随意的绑在脑后,我试图刻意让自己不引人注目一些。 没办法,自从来到马莱之后,因为容貌的缘故,经常有男性前来搭讪,甚至引来让人讨厌的跟踪狂。次数太过频繁扰人,大抵是常年的战乱加剧了这种状况吧。 在帕拉迪岛的时候也曾遇到过,但因身着调查兵团制服,总会让那些人有所忌惮。而在这里,失去了身份的保护和身边队员的照顾,一切回归了它原本的面貌。 带上一些简单的慰问品,我随贝可罗婆婆一起前往聚会。和寻常的市民聚会不同,这次是在马莱的收容所里,与会的大多数人都是从前线退下来的士兵,在收容所里修养。 来到墙外之后,本以为外面是广阔无垠的自由天地,没想到,却是另一个地狱。无数国家争抢着世界上有限的资源,战乱不断,说不清是墙里的我们更不幸一些还是他们更悲惨一点。 不过,我们的不幸是马莱造成的。而他们的不幸,不是我们施与的。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已经到达了收容所前面,身旁的贝可罗婆婆在絮絮的说些什么,我随意附和着,心底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否正确,万一那些前线士兵里有人阴差阳错的认出我来,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这一切在我看到聚会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完全消散了,眼睛只看得到他,再也听不见周围一切喧嚣声响,看不见其他颜色。 我几乎认不出他来。 男人凌乱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左眼被白色的绷带覆盖,唇角和下巴处的胡渣不知道几天没有刮过了……还有,左腿膝盖往下的部分完全不见了。 只有那双绿色的眸子一如往常,坚定执着,深处隐藏着喧嚣过后的疲惫。 我从未见过这样落拓颓废的艾伦,这样……像是街边那些随处可见无药可救的流浪汉一样。 但是,褪去了年少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