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觉时,仇文忍不住跟关敬英聊了很多仇冰河小时候的事。 关敬英认真听着,偶尔回应两句。 仇文的手在关敬英脸上摸来摸去,看着关敬英的眼睛,仇文忽然转了个话题:“你的那个小飞机掉漆了,还能补吗?” 他的话题转弯太快,关敬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仇文只是忽然意识到关敬英这孩子的家庭有些特殊,他跟关敬英聊这么多仇冰河的话题,也不知道关敬英会不会难受。 “掉漆就掉漆吧。”关敬英想明白了仇文的意思,“如果它像新的一样,那就失去了很多意义。” “我很高兴冰河能遇到仇先生您。”关敬英对仇文说,“您也不需要顾虑我,虽然我的父母和我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足够好。” 关敬英和仇文都靠在床头,关敬英把脑袋放在了仇文的肩膀上。 “敬英,我感觉我们现在特别像家庭剧里孩子睡着后的父……父亲和哥哥。”仇文本来想说父母,但他又觉得父母两个字和他们家的实际情况不符。 关敬英:…… 他知道仇文举的例子应该是普通的家庭剧,但是“父亲和哥哥”放在一起就有种随时会被禁掉的感觉。 关敬英正在思考,他忽然感觉自己腹部一凉,仇文的手放在了关敬英的腹部,轻揉按压。 “您在干什么?”关敬英问仇文。 “我在想我们会不会有第二个孩子。”仇文蹭着关敬英的头顶。 “仇先生,我是男人,而且冰河是我妹妹。”关敬英提醒仇文。 仇文不回答,他继续揉关敬英的肚子。 关敬英明白了:“仇先生您又开始演戏了是吧?” 仇文笑了两声:“我只是在想,冰河想要长大,那敬英你呢?” “我已经长过了。”关敬英是属于早熟的那一批,而仇冰河对于人类来说有些过于晚熟了。 仇文干脆趴在了关敬英的腹部:“以后冰河会像我们一样,去喜欢上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吗?” “仇先生您不是早就做好了为冰河绑爱人的准备了吗?”关敬英问仇文。 “这是不一样的。”仇文很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仇冰河真让仇文去绑,那就说明她只是玩玩,如果像仇文喜欢关敬英这样,那她就会退让了。 这种东西仇文觉得不需要学,只要对方足够重要,仇冰河就没法逼迫。 真是愁人啊。 仇文趴在关敬英的肚子上发愁。 咚咚。 仇文这些天总在想,他如果没有遇到仇冰河就好了,可这种念头刚一冒出就会被他自己打倒。养孩子确实很累,但是仇冰河给他带来的新奇和快乐远大于痛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