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耐,的确是少见、初出江湖;已然从各大门派帮会中,吸取百名似上精锐高手。” 西门玉霜道:“不用夸奖,还是谈谈眼下的事。” 周簧道:“不论今尊夫妇昔年的作为如何,但姑娘替父母报仇,总是不能算错,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姑娘不度把这股忿怒之气,迁移到无辜苍生身上。老朽一生之中,从未恳求过人,今日破例求你姑娘一次。” 西门玉霜道:“什么事?” 周簧道:“老朽请姑娘答应不再在武林中兴风作浪,由老朽负责邀请昔年围攻令尊夫妇的武林同道,和姑娘订约决战。如是姑娘能把我们一举尽毙剑下,那么算涉令尊夫妇等报了仇。如是姑娘不幸落败,咱们决不伤姑娘毫发。” 西门玉霜柳眉一扬,道:“你心中好像有很多愧咎,是么?” 周簧道:“老朽这一生中,已然杀了四百九十七人,个个都是个恶不放之徒,但老朽心中并无半点愧疚,只是行将就木,就算老朽不死在姑娘之手,也无好多日子可活。但得以一条老命,挽救了江湖上一次浩劫,岂不是死得心安理得。不论后人如何评议老朽的生平,但老朽却可瞑目九泉了。” 这几句话大义凛然中,却又带着一股英雄老迈的凄凉,连冷面冰心的西门玉霜也听得有些怦然心动。 西门玉霜眉宇掠一种黯然神色,但这神色一瞬即逝,冷冷说道:“如是我不答应呢?” 周簧道:“那是逼我等全力一拼了,就算咱们当真的不是姑娘放手,那也是一个同归于尽,沉尸湖底之局。” 西门玉霜突然格格一笑,道:“你们计算清楚一点,如若能胜得这场,那就不妨一试,如若形势逼得我用杀人不可,纵有承诺。也是无可奈何的了。”伸手抓住了林寒青,奔入了船舱中,回手关上了舱门,松开了林寒青的手腕,拉上窗幔,指指一旁木椅,笑道:“坐下去吧。” 林寒青心知武功和她相去甚远,动起手来难以挡她两招,此时此情,只宜斗智,不宜拼力。 心念转动,依言坐了下去 只见西门玉霜打开壁间一个木柜,取出一个翠玉瓶来,俩个酒杯,笑道:“患难夫妻最可贵,今月咱们如能挡过这次大难,日后就可一帆风顺,白头偕老了。”说话间,伸出雪白的皓腕,纤纤的玉指,替林寒青斟了酒杯,笑道:“先吃交杯酒。” 轻启樱唇,喝了半杯,送到林寒青的面前,接道:“快些呀!” 林寒青暗道:“此女诡计多端,又不知要耍什么花样,且依了她再说,今日就算拼着一死,能找机会帮周簧等除去江湖上一大祸害,也算是一大善功。” 他心有所谋,变的十分随和,端起面前酒杯,喝了一半伸手递了过去。 西门玉霜接过林寒青手中半杯残酒,格格一笑,道:“但愿郎心如此酒,从此常系贱妾身。”一仰脸,喝下半杯残酒。 但林寒青面前仍然摆着西门玉霜吃过的半杯残酒未动,西门玉霜忍不住说道:“快吃下去啊!”林寒青缓缓端起半杯残酒,吃下去道:“你好像已有了退敌之策?” 西门玉霜摇摇头,笑道:“我一步失措,遇上此时困局,唉!我一颗心全放在对付白惜香身上,忽略了李中慧的才智谋略。” 林寒青道:“这么说来,咱们要应了那周簧之言,今日要沉尸湖底了?” 西门玉霜笑道:“你很怕么?” 林寒青道:“生死虽然不放在我心上,但如弃尸湖内,却是非我所愿。” 西门玉霜道:“死都死了,管它青山埋骨,还是碧波葬身呢?” 林寒青心中暗道:“她口风如此之紧,竟不肯潜心漏出一点退敌之策,看起来,她对我仍存着三分戒心。” 林寒青故作摸不关心之状,沉吟了一阵,道:“你躲入舱中,不看外面变化,那是他们很好的机会,怎的还不见他们动手?” 西门玉霜笑道:“我愈是沉着,不理不睬他们,他们也就愈是多疑,不知是否该立刻动手。不过时间拖的愈久。对咱们也愈是有利。” 林寒青道:“可是要有援手赶来?”心中却是在暗自盘算,怎么把这消息传给周簧。 他心中明白,以西门玉霜的武功和机智,如施展传音之术,也是难以瞒得过她。必得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