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和韩限说,自己昨天几乎一晚上没合眼。 因为紧张。 他都没想到,结个婚能这么紧张。 他不禁好奇,天底下所有新婚夫妇,都会像他一样紧张得睡不着吗? 还是他太夸张了? 韩限昨晚可是抱着他倒头就睡了,睡得可香了。 香得半夜说梦话,还一个劲喊他老婆。 他猜这家伙是在梦里,把今天的流程彩排了一遍。 最好是这样。 要不然只有他一个人这么紧张,好不公平啊! “到点啦,婚礼马上开始,新郎化好妆了吗?” “好了,我马上出去。” 他整理好衣襟,也整理好思绪,打开化妆间的门。 两只海鸥恰好滑过头顶,没留下任何痕迹。 海风迎面拂来,带着熟悉又陌生的凉意,和海阔天空的旷然。 向远方眺望,能看到一遍一遍奔涌来的浪花,远方雾蒙蒙的青山,还有沙滩上玩耍的人们。 心情也随着此情此景开阔了许多。 “江先生,跟我来。” “韩限呢?” “跟我来,您就知道了。” “……好。” 正如韩限所言,他们的婚礼独一无二,无与伦比。 无与伦比到礼堂看不见,新郎也看不见。 “江先生,您看。” 江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玫瑰花瓣铺成的小路,从他站的位置为起始。 是起始,也是终点。 关键在人怎么走。 他毫不犹豫地踩上去,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 直到撞上另一双皮鞋的鞋头—— “看我。” 江橙愣怔地抬眸。 和他一样,只涂了点润唇膏。 全黑的西装将他衬得更加高大挺拔,宽厚的肩膀几乎完全遮住了他的视野。 下一瞬,他单膝跪地,手里拿的不是婚戒,而是一朵红玫瑰,“江橙,你愿意嫁给我吗。” 尾音向下,显然是一句陈述句。 “——无论贫穷或富裕,健康或疾病。” “——你都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不知何时,江橙的眼底变得很浅,很浅。 瞳孔很快上了大雾,模糊了视线,面前的脸却格外清晰。 他又哭又笑,“哪有自己当司仪的。” “我的婚礼,不需要第三个人掺和。” 所有的台词,程序,他都要自己亲自走完。 “你愿意吗?” 没有司仪,没有花童,没有闲杂人等,没有花里胡哨的形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