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出去走动,我怕别人知道我过得不好,会嘲笑我。” 听到这里,净夜忙道:“怎么会呢,您是长公主,谁敢嘲笑?” “明面上不敢罢了。”长公主叹了一声,道:“也许就你不知道罢了,想当年成婚的时候,驸马与我感情很好。我也能得太皇太后垂爱,在京中常住。可是色衰爱弛,驸马渐渐的,就喜欢那些如花朵一样娇艳的面庞。我亲自给他寻了妾室还不够,他还要到外面去找,去偷。我生了福哥之后,身子骨大不如前,样貌也不如娇丽。哪怕是公主之尊,日子也过得没有趣味。” 净夜叹了口气,他伸出手,去握了握长公主的手道:“无碍,长姐还有二弟呢,您若是觉得无趣,便时常来我玉王府坐坐。左右,如今京中也人人都嫌弃我,也就只有长姐,愿意同我说说话。” 长公主也眼眶一热,她拍了拍净夜的手背道:“这还是你第一次唤我长姐,之前叫得那么生分。长姐知道你也是不得已。生在皇家,看起来光鲜,不愁吃穿,实则我们也有太多的不得已。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好在如今,皇上肯给你体面,也知道委屈了你。等以后,以后就都好了。二弟,等以后,长姐亲自帮你相看,你若喜欢什么女子,长姐都帮你娶回来。” 净夜闻言低头笑了:“长姐一边说驸马花心,一边又让弟弟娶那么多个。我并非花心之心,知心人,有一个便够了。于男女之事上,我也不太尽心,随缘就好。” 长公主叹道:“你现在年岁还小,又早早就被……” 长公主住了嘴,连忙改口道:“等你大一些就知道了。这男人啊,多半都是如此。有了钱,权,地位,就不满足现状,看着漂亮美丽的物件,就想拥有。莫说是驸马,这京中哪个男人不是这般啊?” 净夜本不该说的,可他竟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可萧濯便不是如此。” 长公主立马道:“摄政王那哪里是正常人啊,他就是个疯子。早年有传闻说,他靠杀人取乐。” 净夜不由得笑了。 如今京中关于净夜的传闻就越发离谱,甚至还有人传,说净夜其实是雌雄双体,要不然怎么会让摄政王欲罢不能。 还有人说,净夜小时候之所以被先帝丢到了隐水寺,不单单是因为得了天花之后,失了神智,也是因为分不清他到底是皇子还是公主。 毕竟,长成净夜那副妖媚模样,连京城里最美的花魁,都被他比了下去。 萧濯也是个正常人,不能因为他看着凶一点,就被人如此传。 不过,净夜关于萧濯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他不想再和长公主谈萧濯的事,便就此作罢了。 生辰宴就在三日后,净夜一个人可应付不来京中官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