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釉斜了千蛇郎君一眼,没理他。千蛇郎君见状,连忙又凑到阮青釉的跟前献殷勤。那模样,像极了秦克忠在秦肖氏面前的样子。 “慎思,既然你来了,就随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阮青釉留下话,转身朝着秦家的后院走去,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 秦肖氏又恼了,看着秦克忠说道:“都怪你招惹上这么个人,阴魂不散的,我嫁给你真是亏大了!” “夫人,你不要再生气了,为别人生我的气不值得。”秦克忠讨好的劝着秦肖氏,跟着秦肖氏一路离开了正厅。快要迈出门槛,才想起沐浅烟还在屋里。 秦克忠回头,冲沐浅烟打了个抱拳,“宁王殿下,老臣家事先行一步。屹儿,你招待好殿下。另外,希望殿下能记得自己的承诺,好好待老臣的女儿!”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慢走,小婿定不负所望。”沐浅烟不忘客客气气的送走两座大佛,思绪在脑海中转了个圈,深知只要千方百计的讨好了岳母大人,对岳父大人便是不战而胜。 秦屹留下,继续招待沐浅烟,和颜悦色了不少,还补上一句:“让殿下见笑了,都是一家人,我们家这个样子,也不怕殿下知道。” 秦素鸢望着阮青釉和张慎思消失的身影,对凉玉说道:“我有话和千蛇郎君前辈说,凉玉,你去看看师父和慎思那边。” “知道了。”凉玉忙跟过去。 “前辈,请。”秦素鸢做出手势。 千蛇郎君很配合的随着秦素鸢,走到一棵树下。 秦素鸢望向前厅,和沐浅烟交换了神色,示意他放心,这方问千蛇郎君:“前辈,不知我师父可有将我的信交给您?” 自从秦素鸢从丐帮舵主的口中得知,千蛇郎君的徒弟的哥哥是阴阳圣宗的长老,她便写了信给阮青釉,请阮青釉帮忙,让千蛇郎君的徒弟去牵线。 这些日子,秦素鸢没有收到阮青釉的回信,料想大概事情还在办理中。她耐心的等着,却也望眼欲穿。 如今,千蛇郎君本人来到了京城,秦素鸢自然要抓着他问清楚。 千蛇郎君笑道:“你放心吧,釉釉告诉我了,我也传信给我徒弟了。不过她那边肯定要慢一些,你还得等等。” “多谢前辈。”秦素鸢道,“晚辈斗胆请问,您的徒弟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因此才会慢一些?” 千蛇郎君说:“我那徒弟,远在北魏国,手上有一些棘手的事情在处理。我们每次互通信件,都需要很长的时间。而她的哥哥,在西域楼兰,那就更远啦!” “原来如此。”秦素鸢微微有些失落,但想到好歹事情有解决的办法,就稍微宽心了些。 她道:“秦素鸢谢过前辈,我会耐心等待的。” “嗯嗯。”千蛇郎君慈祥的笑笑,又叹气,“什么时候釉釉才肯答应当我的妻子啊,唉……” 秦素鸢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况我师父并非顽石。” 千蛇郎君叹了口气。是啊,釉釉并非顽石,她是百年难遇的金刚石啊! 后院处,阮青釉把张慎思叫到了这里,打量着他温和绵润的模样,摇头笑叹:“这三年过的好吗,看你倒是疲累了不少。” “劳师父的挂怀,慎思一切都好。” 阮青釉凝望着张慎思,眼底浮现一抹心疼,有些复杂,渐渐又变得冷硬起来。 “慎思,知道为什么我将七杀剑传给了素鸢,而不是传给你吗?” 张慎思说:“因为我心有戾气。”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不传你七杀剑,却教会你七杀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 张慎思淡淡的看着阮青釉。 阮青釉认真的说:“因为,我一直都属意你来接任我谷主的位置,而身为谷主,必须要传承七杀剑。” 张慎思不语,静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