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两个男倌过来,”晏南天盯着云昭,“当着你我的面,让他们与温暖暖行云雨事,这样,阿昭总能对我放心了?” 他唇角轻扯,笑容凉薄疯狂。 云昭惊呆:“……晏南天你疯啦?” 晏南天笑:“对,我是疯了!” “不——” 西殿门前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云昭与晏南天回眸望去,只见温暖暖攥着门框,紧紧咬住唇,眼睛红得像个兔子。 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殿下!你不能这样对我!云昭!你好狠毒的心肠!” 云昭:“?” 还能这么强行扣黑锅? 温暖暖喊道:“湘阳秀分明就是自己作恶不成,搬起石头反砸了自己的脚!她的死跟我娘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这样报复我!” 云昭怔忡:“什么?” 温暖暖大声叫嚷:“你大舅舅投毒害人被问斩!你娘因妒生恨,往我娘杯中下毒,不曾想自己竟喝了那杯茶!你们这一家子心肠歹毒,害人不成反累己,湘阳氏覆灭就是活该!你还有脸怪罪别人!” 云昭望向晏南天,迷茫问:“真的假的啊?” 好奇怪,温暖暖说的这些,好像……都是真的? 但却有股子说不出的奇怪…… 晏南天叹了口气:“是真的。我怕你伤心,本想迟一点再慢慢告诉你。阿昭,大舅犯错,证据确凿。岳母她,行事实在是太冲动。” 他抬手替她拍背顺气。 另一只手轻轻在身后一挥,立刻便有人封了温暖暖的口,将她拖回西殿,锁上了门。 晏南天覆向云昭耳畔:“呼吸,深呼吸。阿昭你听我说,方才我见温暖暖,只是为了说服她们母女,不要嚷嚷岳母投毒的事情,只当岳母是病故,这样不损声名,明白吗?” 云昭皱了皱眉。 他将嗓音放得极其温柔:“我知道阿昭难过,一时缓不过来。不着急,我会一直陪着你,让我好好陪着你。阿昭,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好不好?” “不可能。”云昭下意识呢喃,“我都还没有感觉很难受,分明还可以忍,阿娘怎么会死?不对,一定不对。” 晏南天只当她伤心糊涂了,将她轻轻揽向怀中,温声在她耳畔道:“阿昭想哭的话,只管抱着我哭。此刻该知道是冤枉我了?我没有二心,只有阿昭一个,不伤心了,好不好?” 云昭定定抬头看他。 “晏南天。”她一字一顿,“你难道以为,与你睡别的女人相比,我亲人死了,竟能够……不伤心?” 她微微蹙眉,仿佛难以置信,又仿佛有些好笑。 他的眸色有些受伤:“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原来我只是死了娘亲,他居然没睡别的女人呢。”云昭笑出声,“怎么,我应该很庆幸,应该很欢喜?” “阿昭,”他垂眸看她,“我知道你难过。拿我出气,伤我,都没关系。你只不伤自己就好。我会一直在身边陪着你。” 云昭感受着喉咙的火烧火燎,无比庆幸自己今日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她虽然记忆错乱,分不清今夕何夕,但阿娘的生死,一定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最最重要的一件事。 她绝无可能弄错! 虽然不知原因,但她十分确定,只要自己没渴死,阿娘她也绝对不会死。 她似乎也可以确定,晏南天这种优柔寡断、与旁人牵扯不清的男人,一定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她明明就该有那么大的一个完美夫君。 云昭猛地推开晏南天。 她踉跄倒退,感受着胸腔中炽沸的火,大声冲他道:“你以为你勾结旁人害我至亲,我还能心甘情愿困在你身边?晏南天,你做的什么春秋大梦!” 晏南天瞳仁微震。 他确实要灭湘阳,他确实顺水推舟,他确实明知严娇要害湘阳秀却放任自流。 但她绝不可能会知道他有这样的心。 此刻她一定只是气性上头,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