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合欢宗门口当门神的丁雨闲冷笑,挥舞着鞭子:“你们回不去那就去死啊。” 那小龙脸上没有恼怒的意思,他仰着头看过去,认真道:“我们死在这儿的话,羽山的上古仙族们会荡平合欢宗的。” 他眼睛笑得弯弯的,脸颊两旁梨涡浅浅,露出一个堪算天真的笑容,“所以为了大家好,白长老还是收了我们家主的赠礼吧。” “收,怎么不收。” 白清欢很平静地错身上前,将那个匣子往段惊尘的怀中按了按,示意他拿好。 “请诸位慢滚。” 为首的小龙侍把东西送出后,很识趣地往后退让几步,笑眯眯道:“白长老,我们家主没说,不过当年的那株白梅如今开花了,想来他一直未回羽山,是在等故人同去赏花。” 语罢,又丢下一句让所有人震惊的话。 “他什么都不愿意说,但是我感觉得到,他应当一直很想你。” 而后也不等回答,领着那群沉默的龙侍背离合欢宗而行,那群矜贵而华美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 他们这次来,没有放狠话,也没有多说一句,倒像是多年前,应临崖偶尔托人送来几盒点心,又或是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的情形。 白清欢打开盒子。 果然,里面装着的是几颗漂亮的鲛珠,据说这是羽山的鲛人一族的泪水凝结成的珠子,能够安抚神魂,算得上是至宝了。 此时最后一缕天光也被远山吞没,周围一片漆黑,唯独她掌心的鲛珠在发光。 她表情莫测。 丁雨闲挥挥手示意树上的同门们速速散去,看来今夜是不用摇人约架了。 她摸了摸鼻子,本想直接往白清欢身上靠去,想起如今换了人,挺嫌弃地看了段惊尘一眼,转向另一边:“白师叔,死装龙这是什么意思啊?” 其实哪里需要问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应临崖似乎是幡然悔悟,预备吃一口回头草了。 白清欢面无表情,她心中没有被勾起不舍或回忆,只觉得荒谬。 丁雨闲在身后愤愤骂:“男修都这样吗,犯下天大的错事之后就一句话不说玩失踪,然后等到觉得事情过去了,再若无其事冒头出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原本只是单方面的骂人,却不曾想,段惊尘冷不丁开口了。 “不是,只能说这样做的那男人是十足的懦夫,建议杀了。” 丁雨闲愣了一下,没料想到段仙君会搭自己的腔。 她有点勉强地点点头赞同那话:“确实挺懦夫的,遇到事只会让外人来解决,自己缩头缩尾当王八。” 段仙君面无表情,继续搭腔:“杀了。” 而后,无论丁雨闲如何说,他都只给一个建议—— 杀了。 丁雨闲和白清欢面面相觑。 剑修的杀心还真挺重啊,所有处理方法都是杀了。 …… 领着段惊尘回了自己的洞府后,白清欢没有像昨日那样要非礼他的意思,也无继续翻看阵图药书的意思。 刀疤在她脚边打着转,她随意摸了摸,给它丢了个灵果。 走狗这阵子被养叼了,吃灵果都等着缺德仙君帮忙剥皮,如今叼着那个没剥皮的榴莲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对狗眼中只有茫然。 而白清欢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