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来了,这个茅房……” “皇宫管这个叫恭房。”邓如衡一边嫌弃的替她修正话语。 “行行行,恭房,我要去恭房。”邓筠溪严肃着脸色说道。 邓如衡真是服了这个麻烦比头发还多的邓筠溪,招招手,喊来后边侯着的一个宫女,交代了几句后,邓筠溪就跟着那位宫女悄悄离了席,以为没人注意呢,可是对面席位的隋君清有意无意的注意她那边许久了,见她忽然离席,不禁有些好奇。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裴绝见他这时从席位上离开,不由得疑惑出声道。 邓筠溪跟着那位宫女出了去,出了外头,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她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穿过花木扶疏的长廊,眼前景象豁然开朗。廊芜高殿,彩焕螭头,月色下的莲花池粼粼湛亮,水光潋滟,靠近些,还能看到花色锦鲤在其游弋嬉闹,风萧烟暖,绮夏如梦。 然而——从恭房出来后,没有一点预兆的,她发现带自己来的宫女不见了! 甩干手中的水,邓筠溪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被阴了,很明显的就是有人要搞她!卧槽! 小心谨慎的打量周围,发现附近除了她一个人其余什么的人都没有。见状邓筠溪却吁了一气,好歹是只有她一个人,这种情况不算太差,毕竟要是出个什么她打不过的或者搞不定的人,那才叫一个惨。 想罢,她微翘唇角,忽然又抱着一种“自己离开太久邓如衡一定会焦急然后跑出来找她”的想法,这也倒也不怎么会害怕了。况且,这回去的路她也不记得,乱走反而更让她哥找不到,所以她便如是的四处看着哪里有亭子,还不如去那边坐着等邓如衡来。 恭房附近蛮偏僻的,周围的亭台楼阁也少,许是因为这是恭房,所以才如此。不过,现在邓筠溪不用踮脚尖就可以看到远处有一处高高耸起的亭角,打定主意,接下来她就顺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走了没多久,本来以为亭子是没人的,可是等靠近了许些,花木锦簇间,她却依稀看到一个人影。就这一眼,她忽然顿了步伐,因为不确定前方亭子是何人,所以她不敢靠近,万一那个人就是阴她的那个呢?这样想想倒也是,于是她掉转脚步就要离开的时候—— “既然来了,不打招呼就走不是很没有礼貌吗?”亭中那人倏然发声,声线清越,淡冷不含感情,以至于辨不出喜怒。 邓筠溪暗自蹙眉,但她也不打算理睬,眼帘一敛,她低着头继续她的迈步离开。 “邓大小姐。”那人接着又说了一句,尾音微翘,含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但这一句话听起来是如此的不怀好意。 听那人直呼称道,邓筠溪握拳低咒了一声,这样一来她也只好慢慢转过身子,一点也不情不愿的往亭子方向去了。 踏上台阶,邓筠溪目光不善的打量里头坐的放荡不羁的男子。 男子一身蓝色锦衣,眉目清隽,还有不加修饰的桀骜,鼻梁高挺,唇色水红,微微仰着下颌接受她的打量,线条修致分明,这般看来,面容倒是与谢安姻的有几分神似。邓筠溪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月光盛落,他手举小巧酒杯,轻轻在手心转了一个弧度,眉眼漆黑干净,他以手撑着台面,另一只脚踩在旁边的石凳上,屈起,如此的潇洒不羁。 “筠溪。”他口吻温柔暧/昧的唤她。 邓筠溪听到这句话,身子条件反射的一抖,这鸡皮疙瘩都泛起了一层又一层。而也正是这一出,邓筠溪这才猛然间想起在原著里,谢安舟对原主是有一份隐忍的爱意来着。我去,她穿来这里那么久了,要是没看到这人,恐怕都要忘了还有这种设定来着! 明明原主是原著第一野的崽了,可为什么谢安舟竟会口味新奇的看上她?操,真真是大型的眼瞎现场。 “闲王,尚书……”谢安舟顿了下,继而漫不经心的笑了会儿,目光幽幽却如芒刺般盯得她浑身不适,“这一次再失忆,会不会轮到谢小侯爷呢?” 邓筠溪眉心一跳,脚步下意识的后退,忽然冷不丁的肩膀一沉,她的心随之咯噔一跳,全身僵硬不敢动弹,完了完了完了,邓筠溪欲哭无泪,要玩完了! 邓筠溪此时慌得一批,还在哭着跟心里的自己说人间不值得,然而也正好是这个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谢安舟微变的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谢小侯爷安排露脸了! 最近天冷的贼快下个楼觅食就被一股妖风吹得整个人都懵了,等9102到我要给自己的微博名换id ☆、今夜忧愁落谁家 按着自己的肩膀的力道不自觉加重,邓筠溪身子受力一矮,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正要做什么反击的动作时,头顶上忽然传来那人清淡的嗓音,声音冷冽,宛若六月里凭空飘来的冰粒梨花。 “恐怕永远轮不到谢小侯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