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你有戒心,只是不知道那蜂蜜是不是你自己酿的。我还专门去查了下蜂蜜的制作过程,万一真是你自己酿的,你这样呕来呕去弄出来的东西我喝起来肯定有点儿膈应。” 手电筒微弱的灯光下,我看见钦原的神色变了一变,他问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是妖怪的?” 大风几乎要将我吹散,风中狂舞的沙子进了我的眼睛,我急忙去揉,结果越揉越疼。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细微得像是风中的蜡烛,随时都会熄灭。 “一开始,从一开始就知道。” 是啊,从过去开始,我总是可以在人群中看见一些影子呈现各种形态的奇怪人类,原先以为是我脑子有病,但后来隐隐觉得这些人不对劲。 这些人总是去三号楼的1208室,那里是民政局的办公室二科,所以我也记住了,有时候看到影子不太对的人,总会提醒他们去那边。 但我毕竟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会从心底产生一些抵触心理,所以还是会对他们稍加留心。 直到郁告诉我,那些灰帽人是妖怪,我才知道我所看到的所有奇怪影子都是妖怪的本体。 那么,从第一次见面,影子就是一只巨大蜜蜂形状的钦原,自然也不是人类。 我回去查了资料,就直接用了钦原这个名字,才发现《山海经·西次三经》上,“昆仑山,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名曰钦原,惹鸟兽则死,惹木则枯”。 我知道钦原是妖怪。 但却不知道,原来他也和其他的妖怪一样,要的是银锥。 “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为什么还跟我到这里?你也应该知道罗布泊在神州结界之外吧?我们妖怪在结界里无法造次,但在这里就不同了。”这样着,钦原一瞬间就恢复了本体,果然就如同我看到的影子一样,他是一只大蜂,身长和我差不多,身后有一根巨大的毒针,不得不,看起来其实挺让人发怂的。 而现在,他身后的毒针距离我的脖子,只剩下几公分的距离了。 “很傻很真嘛,你懂的,图样图森破。”我努力回想着脑袋里仅剩的情感词句,“我以为鸟飞不过沧海,是因为鸟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十年以后我才发现,不是鸟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 我不下去了。 我是真的很难过,无论多少次怀疑过钦原,我都催眠自己要相信他,因为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我可以最后问你一下吗?你究竟有没有真心把我当过朋友?” 钦原反问我:“你果然火星文用太多烧坏脑袋了,竟然跟一个妖怪讨论这种问题,我了你会信吗?” “当然。”我定定地看着他,“只要你有,我就信你。” 我无法从钦原的昆虫复眼里看出什么端倪来,我只能听到他慢慢地:“原本我要对付的不是你,而是你们三号楼里的壹七七,她是师的后代,可以看见所有妖怪的本体,她是你们人类的眼睛,她的存在太过于危险了。但是没想到,我竟然会找到驱魔师的银锥。” 我怒极而吼:“我没有银锥!为什么你们人人都我有银锥?我根本没有那种东西,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我只是一个门卫而已!你们一个个为什么要把我逼成这样?!” “终于生气了,我还以为你这个人根本不会生气。”钦原的毒针一寸寸推进,直到顶上我的脖子,“不管你自己知不知道,但银锥绝对在你身上,你不知道银锥有多可怕,任何一个妖怪都不可能放过你的。” 我自嘲道:“那我也太惨了。” “之前其实我就有过几次杀你的机会,只是那些驱魔师一直守在你边上,实在不太好下手,所以我就派了些狸力来抓你,结果还是没成功。”他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细细软软的,会被误以为是女孩,但这些残酷的事情时,却一点儿也没有感情。 我不死心,还是问他:“所以你从来没有把我当过朋友是吗?你之前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杀我而已?” 钦原没有话。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几分钟后,我还是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是的,我只是为了杀你。” 那一刻,我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钦原。”我轻声喊,“为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