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两人都以为舒檀的“知道了”意思就是会去求秦谒。 本来嘛,既然能搭上这条人脉,为什么不充分利用呢? 龚家能更进一步,她在秦谒面前也有面子啊。 他们不知道,舒檀的意思其实是她知道他们最真实的想法了。 真的没有爱,到了关键时刻,还要卖掉换钱。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待下去了。 等以后她有能力,会回报朱芸的生育之恩,但要她直接用这具身体回报,是不可能的。 她不是哪吒,做不到削肉还母。 她身上还有一点钱,等国赛完,也会有一笔奖金,只要她能成功保送,就有时间打工赚钱。 离开这个“家”,她活得下去。 不走,不知道他们会为了钱做出什么。 坐在书桌前平静地写了张卷子,舒檀收拾好了行李,本来也要去北京集训,也是要收拾的。 只是想好要离开,就要收拾得更加仔细,把以前带来这个房子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塞进箱子里,其他的都留下。 她的东西其实也不多,几套衣服,一个奶奶留下的小布偶,一堆习题册。 秦谒送给她的礼物。 以及前几天给秦谒买的礼物。 秦谒的生日是7月26,她没法当面送了,去北京前给他吧。 下单时的心情浮上心头,舒檀轻轻呼出口气,胸口不再那么滞涩。 接下来再收拾时,心情更加平静了。 收拾完,她躺下睡觉,如往常一样凌晨五点半起身,提着行李箱出了门。 就像是普普通通出门上学一样。 朱芸和龚家父子还在睡梦中,并不知道这个家以后,就要真正变成三口之家了。 其实舒檀还没有具体的方向,剩的钱不多,要去住酒店肯定不够,小旅馆可能有安全问题,或许可以在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或者网咖待着。 不是没想过找秦谒,但他也还没独立,难道要住他家里去吗? 有的路还是得一个人走。 拖着行李箱下了公交车,她迷茫地,漫无目的地走。 不知怎么走到高铁站,去年来时附近还在修路,现在已经修好了,笔直宽阔的柏油马路在盛夏的阳光中呈现出仿佛会融化的质感,梧桐木的树荫下躺着戴草帽的工人,旁边的花坛里摆着还没种好的绿化植物。 顺着柏油路,继续往前走。 经过星巴克,遮阳伞下懒洋洋坐着几个捏竹扇的大爷阿婆,眯着眼打着盹,无所事事。 再往前,是一处面积不大的湿地公园,湖面悠哉悠哉掠过一群白天鹅,落下后娴静地梳理身上的羽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