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是在宽慰她,还是在提醒她? 祝鸢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腹部还是很不舒服,她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了,她不想再听里面那两个人互诉衷肠了,她现在只想离开。 说她逃避也好,懦弱也好。 她现在真的没有那个精力进去和他们对峙。 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又听见苏梨声嘶力竭的声音。 “阿景,你真的确定你爱她吗?你爱的真的是那个女人吗?你要和她结婚,真的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她怀孕了,你不得不对她负责?” 祝鸢的呼吸仿佛停滞了一般。 苏梨步步紧逼,似乎根本不给他思考和回答的机会。 “阿景,是不是因为我曾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你觉得愧对我,所以当祝鸢怀孕的时候,你才会把她当做当初的我,要给她一个交代和承诺?” - 祝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只记得从池景行的办公室门走到电梯的路是那么长,长得她每走一步都觉得心痛难忍,快要坚持不住。 她满脑子都是苏梨最后那一句话。 她不敢听池景行的答案,也不想继续在哪里狼狈不堪地等下去。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阴暗的老鼠,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偷窥着池景行给予别人的偏爱。 祝鸢从未觉得这样讽刺过……他们竟然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池景行和苏梨……他们之间的牵扯和羁绊,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 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她能超过苏梨在他心中的位置? 她竟然真的以为,池景行要和她结婚,真的是因为爱她? 行色匆匆的大街里,没有人知道祝鸢此刻的悲伤和绝望,她慢慢停下脚步,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自己的身躯,眼泪无声而剧烈。 明明已经春天了。 祝鸢却觉得,从来没有这样冷过。 冷到她的全身都疼痛无比,动弹不得。 …… “够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池景行看着苏梨,眼神有些冷的打断了苏梨的话。 他微微蹙着眉,看向苏梨的眼神多了一丝不耐,说不上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心烦,心里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可是他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他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旁,背对着苏梨,淡淡开口。 “苏梨,你想多了。我和祝鸢在一起,跟你没有关系,我要和她结婚,也和你没有关系。”池景行沉沉开口,“当初那个孩子,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也是你自己决定要离开,自己决定打掉他。做决定的人是你,现在为什么需要我来负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