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与川的眼神平静又难过,很难形容。 “祝鸢,你一定要和我生分到这个地步吗?” 祝鸢稍微怔了怔,轻轻笑出声来。 “霍医生,你说什么呢?医院的事情那么多,我妈刚才说你上次做了一个十个多小时的手术,下台的时候差点晕倒,我只是怕爸爸的事情会连累你……” “如果我不怕你的连累呢?” 霍与川打断她。 祝鸢没有说话。 霍与川又说:“小时候我们一起逃课,考试时偷偷翻书又赖着我让我帮你顶罪,祝老师打你的时候你就往后身后跑,一做错事情就非逼着我和你一起回家,那个时候你告诉我,好朋友就是要互相连累。” “现在呢?祝鸢,”霍与川说,“为什么现在你那么害怕连累我,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与川,”祝鸢忽然开口打断他,“你也说了嘛,那是小的时候。” 她很随意地笑了笑,“现在大家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们所面对的问题也不再是犯了错会不会被妈妈骂,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人不能这样理所应当地接受一个人对自己的好,尤其是在那个人觉得自己有所亏欠的情况下。” 霍与川的眼眸闪了闪。 祝鸢看着他,笑着说,“那件事情过去很久了,我也早就已经走出来了,与川,你也不要一直将自己困在原地,没有人怪你,没有人记恨你,你什么也没有做错。” 沉默了一会儿,祝鸢抬手看了看腕表。 “我得走了,小麦还等着我,你快些回去吧。” 说罢,祝鸢对着他挥了挥手,抬脚离开了医院。 霍与川在原地站了很久,没有人发现,他的眼神跟在她的身后无声地注视着她,平静地碎了一片。 - 时麦给祝鸢发的定位在某家商场的西图澜娅茶餐厅内。 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看见祝鸢时挥了挥手,“这里。” 说起祝鸢的近况,时麦听完很是心酸。 时麦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鸢鸢,都怪我不好,”时麦说,“那时候撺掇着你去找他……我那时也是鬼迷了心窍,觉得终于有人可以收拾贺屿了,可是现在眼看着你真的和他走到了一起,我还是很不放心……” “池家是什么地方,不是你能把控的,鸢鸢,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缺钱我也可以给你,至于池景行那……” “小麦,”祝鸢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救急不急穷这句话你没听过吗?更何况,正是因为我重视我们的友谊,我才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牵扯到钱,我知道或许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