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东北的战事牵动了太多人的心了,不管是高兴振奋,还是慷慨激昂,亦或是担忧焦躁,那一颗颗心,一道道神,全都在记挂着战局。 而此时候的赵构呢,他则更加关注的是金银,是财政。 随着西北的收复,朝廷已经在用一种很低廉的价格在大肆的出售土地,收益很是不错。某种程度上,这就是朝廷偿还债务和发起新的战争的资本。 不管是河套的土地还是草原,都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被变现成金钱。 但赵构铺展开的摊子有些过于巨大,财政依旧吃紧。 如东北的战局,那一场场厮杀,打的不仅是军兵勇武和战力强弱,打的还有大把的金钱军费。 “官家,折彦质折相公有奏。”后者为现任的兵部尚书,之前的张所已经被调离了。虽然安东大都护府大都护的位置于他来说,绝对称不上被贬。但张所跟宗泽起了矛盾,作为内阁成员之一的兵部尚书的意见被首辅相公坚决的反对,引得朝堂上文武两派大刚了一通,最后得到皇帝支持的又是首辅宗泽,张所但凡还要脸面,那就不可能再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坐下去。 折彦质就是张所的接任者,无论是功绩还是资历,都有的人。 他在兵部尚书位置上做的还不错,现正坐镇燕京,给出榆关的步骑大军转运粮草军资。 可赵构现在却最听不得他的名字,那奏折一抵到汴京,十有八九就是伸手要钱要物资的。 虽然赵构也清楚,折彦质并非在多拿多占,如今的兵部是真的很棘手。 制度改革之后,五军都督府的成立把文官集团伸入军中的触手是给彻底斩断了,可兵部的重要性依旧不可忽视。后者绝非是军方在内阁中的一个代表,而更多是内阁对军伍的一种牵制。 不说兵部负有监察军伍贪腐的职责,就是五军都督府要提拔选用军官,也要先把履历送去兵部审核,兵部虽然没有反驳的资格,却有依照条例提出意见的资格。 更重要的是,兵部还握着军需储备和兵工生产之重任。 大江南北的兵库和军器监作坊,都把持在兵部的手中,如此对于五军都督府的牵制就不言而喻了。 那可相当于总装备和总后勤了。 燕京的军器作坊里。 一个头发花白但身体却壮硕如牛的老汉正如暴龙一样对着手下的管事们怒喷。 “这都甚个时候了?还谈加班补贴!?老汉我贴你老娘的头。一分钱都没有,俺就看哪个腌臜鸟厮敢做反?” 文官、读书人早就失去了对军器作坊的管辖大权,赵构宁愿用些从基层里提拔出的小吏做实职官,也不会把军工系统交给读书人。 他们知道怎么打铁,他们知道怎么炼钢,他们知道怎么做弓弩锻刀剑吗? 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极少有读书人对这些粗活感兴趣的。李诫这样的人才太少了。 赵构自然也清楚军器作坊不能全教给匠人,但他同样认为那些匠人一样有识文断字的。这样就行了。配合着军器监中的积年小吏,军工体系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变了天。 眼前的老汉就是一个在变革中被提拔来的老匠人。那粗大有力暴露着青筋的手掌,古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