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的那簇火焰。 艾尔海森的眼下隐约有些熬夜的青痕,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在心里判断出大概的时间。 “……你怎么还在这?” 安普尔的声音轻轻的,这么问道。 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多,他却还在健康之家的病房里面待着。 “……” 这个问题太傻了。 艾尔海森不怎么喜欢回答不经过思考就提出的问题,但是她现在生病了,所以男人也就只是声音低哑地回了一句:“你生病了。我看着你。” 他的回答显然不是让大多数人满意的那种。 “哦……” 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艾尔海森于是起身出去了一趟,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吓了犯困的晚间医师一跳,安普尔甚至听到对方结结巴巴地喊着书记官晚上,不不,早上好的声音。 然后那位医师就进屋来开灯,又给她拿体温计测量温度,还做了一些别的杂七杂八的检查,最后在病历簿上记录下现在的身体症状。 她的余烧还没有褪完。 安普尔的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但是精神状态却无端好了许多。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艾尔海森……我刚刚做了好多梦啊,梦连着梦,走在里面就像是万花筒一样,我还看见了小星星……它的毛软软的,靠在我的腿边,蹭来蹭去地跟我撒娇……”安普尔半靠在床头上,然后轻轻地说道。 那是太太的猫。 猫很可爱。 她也爱猫。 “嗯。我知道的。”艾尔海森没有回太多的话,但是却应着她的每一个话题。 太太的思绪向来飘来飘去,她的梦也是千奇百怪的。 这些他都知道。 咚咚—— 医师敲门后把药端了进来,艾尔海森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这么对她说道:“喝药吧。” 药是苦涩的。 安普尔原本就不喜欢苦的东西,但在健康之家待久了之后,似乎她的味觉灵敏程度也已经下降了不少。 红发病人还在努力回忆着刚刚梦境里的内容,所以她一边乖乖喝药,一边嘟囔着两句别人听不清的东西。 过了一会,安普尔突然又茫然地问道:“……艾尔海森,你怎么还在这?” “我看着你。” 银发男人的回答更加简化了一点。 让她摸不着头脑。 “你看着我?咳咳,在健康之家做陪护太辛苦啦…你可是身娇体弱的学术分子,不如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红发病人于是笑了起来,咳嗽几下后打趣地说道。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