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她的手还在无意识地擦着。 然后,今日注定逃不过一劫的花瓶,最终被她一下摔碎了。因为就在她这句话落下时,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凉拌呗。” 看着脚下粉碎的花瓶,那日暮随即抬起头,诧异不已地看向何瑾:“你不是躲了起来,怎么又突然现身了?” “暂时躲起来,只是为了这场戏能够顺利上演。既然都已公演了一日,效果也达到了,那我还躲个什么劲?” 何瑾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又是一拉扶手,然后又美滋滋地躺下来,幽怨地道:“我又不是属耗子的” 那日暮就愣愣看着,他这么一副走哪儿坐哪儿的懒样,深深点头以示认同:“嗯,你应该是属猪的。” “你”何瑾顿时更幽怨了,但似乎脑子里还想着别的事儿,没心情跟那日暮斗嘴,只是对着月儿言道:“来,给老爷按按肩膀。” “过些时日呢,老爷就要研制各种口味儿的牛肉干,还有香甜的奶酪了,让你当试吃员如何?” 一听这个,月儿当即扔了笤帚,欢呼着向何瑾奔了过来。 她虽然年龄尚小,力道有些不够,但按摩的手法可是何瑾特意安排,寻了一位扬州瘦马学的,很快就让何瑾感到筋骨松弛,昏昏欲睡。 看着这一幕,那日暮不知为何,就升出了一股被无视的怒气。猛然一脚踏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向何瑾问道:“戏文演出之后,你到底还有什么谋划?” 何瑾就懒洋洋地半抬了下眼皮,吐了一个字道:“等。” “等什么?” “等唔,郡主似乎对这事儿挺上心啊。”这下何瑾眼睛全睁开了,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道:“既然如此,不妨帮我个忙如何?” 那日暮当即想拒绝,可又架不住好奇,忍不住小声问道:“什么忙?” “揍我一顿。” “嗯?”那日暮眼睛一下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何瑾:“你刚才说什么?” “揍我一顿。”何瑾就认真地重复了一句,还特别叮嘱道:“嗯揍得越狠越好,让我看起来很惨的那种。” 这一下,小月儿都惊了:“老爷,你一向狡诈多端,怎么会提如此弱智的请求?假如真想这样的话,月儿来帮忙好不好?” “得了吧,就你那点小力气,跟挠痒痒差不多,别再把你给累坏了。还是郡主好,没事儿就在草原上跑来跑去,又天天吃肉,力气肯定比你大得多” 一听这个,那日暮当即就想一巴掌抽过去。 可随后看到何瑾龇牙咧嘴,伸着一张脸准备好挨揍的可怜模样,不知为什么就下不去手了。 等了一会儿的何瑾,也觉得很奇怪。 然后悠悠打量着那日暮的神色,忽然就贱兮兮地笑了:“该不会,一想到我是你未来的老公,就下不了手吧?没事儿,我来给你点动力。” 说着,趁那日暮还没反应过来,何瑾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还特意做出了‘吧唧’的夸张声音。 下一瞬,那日暮身子都僵了。 下意识地举起自己纤纤素手,一个大耳刮子就朝何瑾脸上扇去。然后觉得还不解恨,又是一脚接着一脚踩了过去,直踩得何瑾嗷嗷求饶。 最后还是小月儿咳嗦了一声,那日暮才不好意思地收了脚。 鼻青脸肿的何瑾扶着椅子艰难爬起来,还苦笑着向那日暮问道:“手疼不疼,没咯着脚吧?你也别生气,请将不如激将,还是这样最真实嘶,还真疼。” 说着,他就一撅一拐地走到了门口,轻声嘟囔了一句:“时候差不多了,也该过来了吧?” 话音刚落,院子里忽然冲出了一队人马。 大红华丽的飞鱼袍,和东厂番子青衣白靴交相辉映。当前还走来两位明朝的大特务头子,牟斌和萧敬。 一看到何瑾后,萧敬不由阴阴地笑了起来:“何主事,你果然已回来了啊,可是让陛下一阵好等”11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