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平息了许多,恢复了智珠在握的冷漠“怎么?现在知道自己要输了,就来求饶了?你当我是爹,还是你二大爷,会那么惯着你?” “你,你简直” 可不待丁逸柳惶恐蔓延,何瑾又猛地脸色狰狞,扑向木栅栏对着他冷笑道“成人世界的游戏,可是有规矩也很残酷的。像你这样的巨婴,真不该脑子一热,就以为自己长大了” “不,不,我不信,你全是在吓我!”丁逸柳双手紧紧捂住了耳朵,远远蹲在了离何瑾最远的地方,仿佛对面就是一头吃人的猛兽“两件案子并无牵扯,到了大堂上,我只要打死了也不说,姚璟是拿我没有办法的!” 可何瑾却知道,丁逸柳虽然堵住了耳朵,但还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每一句话。 他甚至还放轻了声音,邪邪一笑道“丁同学,知道为何你现在还是单间儿吗?因为你现在还是秀才。可等着提学道的信函一到,我就想怎么玩儿,便怎么玩儿你了,桀桀桀” 果然,丁逸柳一听这话,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嘴上也咆哮道“不,我不要,你一定是在骗我!” 何瑾却心中止不住冷笑哼,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来来,不要怕,我先给你讲讲,衙门和牢里的几种常见刑罚,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桀桀桀。” 感谢自己穿越到,这个法律还不健全齐备的明代。因为在这个时代,恐吓和威胁还不是明确的罪条 这几日,何瑾这只凶残狡诈的猫,终于等来了他的老鼠。自然可着劲儿地,从精神上迫害折磨丁逸柳。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闲得慌,或者心理阴暗。而是因为他知道,只有精神上的折磨,才能瓦解丁逸柳的抵抗意志。 也只有从精神上摧毁了丁逸柳,到了公堂上,他才会半点挨不了苦刑,从而一五一十地将实情全都交代出来。 而丁逸柳无论在心理、能力、还是道德坚守方面,根本不是何瑾的对手。 尤其有时看着何瑾在对面,有酒有肉有女人。自己这里只有一碗馊饭,还有冷的根本睡不下的炕,恶气熏天的环境,跑来跑去的老鼠,以及半夜里不知哪个犯人的哀嚎吼叫他简直就要崩溃了! 但他还是顽强地坚持了下来,因为他坚信自己有着秀才的身份,是这个时代的骄子!还有自己的家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借着自己的身份,将自己从这个人间地狱里救出来! 而这几天,他家人也断断续续来探望过他,告诉了他不少有利的消息诸如,那个死掉的老乞丐,其实是漏泽园里的人。 家人已花了钱,让专业的仵作看过了,老乞丐不是被人谋杀,而是自然死亡。身上的刀伤,也是死后才被人捅出来的。 还有,大明朝讲究‘皇权不下乡’。除非有案子,否则官差是不会在乡下晃荡的,哪会那么巧,正好碰上去埋尸体的长工? 得了这些消息后,家人开始四处拉关系走门路,非但向提学道,更向府部、科道御史等地方使银子,力争帮丁逸柳洗脱冤屈。 这些零零碎碎的“有利”消息,便让感觉身陷汪洋大海中的丁逸柳,抓住了一颗颗的稻草。 每当何瑾用言语来折磨他的时候,他总会嘶声大吼道“何瑾,你不用骗我了。我这里有证据,我是被冤枉的,姚璟是奈何不了我的!” 可何瑾却似乎丝毫不以为意,仍旧一副笑眯眯地说道“哎呀,别那么认真嘛,认真你就输了来来,再听听我跟说说牢房里的荡秋千,反正你多听听也没什么害处嘛,桀桀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