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得到回答,她耐着性子再次关切地询问:“同学,你会说话吗?” 戚宁奇终于有了反应,他迟钝地点点头,“我一个人。” 真是没办法了。 杨蕊年将他从草地上拉起,“那你只能跟我一组了。” 他不说话,杨蕊年也没意识到不对劲,拉着人就走了。 游戏开始后,学生们四散在校园各地。 同一组的二人,王富平认真寻找着南瓜灯,颖洛认真寻找着莫锦溪。 “你跟他一组啊?”杨永年什么也没找着,倒是先遇到了杨蕊年还有她身旁的戚宁奇。 杨蕊年轻易糊弄过去,“戚宁奇忘记填单子了,所以没有组员。” 四人站在夜空底下,光线不比白天,视觉难免受到影响,好似被人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浅薄雾气,自然看不清戚宁奇通红的脸色。 两组短暂交流后又再一次分开。 “你今天怎么呆呆的?”杨蕊年勾过对方的五指握在自己掌心,“手也烫。” 她皱着眉头看向他,另一手掌抚上他的额头,“不会是发烧了吧?” “嗯。”戚宁奇低低应了声。 “还真是。”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他。 “不舒服的话要主动告诉我。”杨蕊年蹲下身子解开两人之间的绳子,“我们快去医务室吧。” “对不起。”他小声道。 “戚宁奇,你怎么连说话的声音都这么可爱。” “……” 学校的另一头。 陶叶忆的心思从来就不在游戏上,与白日相同的策略,她找了处没人会来的角落,安静坐在台阶上待着。 只不过这次身边多了位骆齐,他俩白天时候还闹过矛盾。 她目视前方,少见地先开了口,“我早上跟你说了那些话,你挺受伤的吧。” 骆齐撑着头,落寞地垂眸,“有点。” 陶叶忆有时觉得自己太过淡漠凉薄、不近人情,内心偶尔会感到纠结与动摇。 对待身旁的好友来说,她可能该改改性子,但对她自己来说,这就是她的本性。 她不想装作热情,又担心给人带来伤害。 沉默片刻,陶叶忆接着说:“或许我应该改变我的性格。” “是我该改。”骆齐失落道,“我管得太多了。” “这不怪你。” 陶叶忆并不觉得自己在安慰人,说出口的话都是她脑中的想法,猜测的、分析的、从她的角度里能够观察到的。 “我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成长环境不同。” 听她说完后,骆齐的心情仍是糟糕,他想不通。 “可是,该怎么做才能在避免自己受到伤害的同时也不去伤害别人?” “叶忆,我现在提出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 陶叶忆转过头看他,看他眸中的困惑、无助,还有挣扎无果后的丧气。 因为无奈所以选择成为一位理智的人,因为太过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尽管不甘也不得不妥协。 再要好的感情,要是跨越不过内心的坎,他就只能放弃。 她感受到自骆齐眼中透露出来的情绪,理智与无力交缠在一块。 与对方对视一会后,陶叶忆说:“不会,因为现在也没有答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