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在这样,太阳像一顶巨大的射灯挂在头顶,光源直直地照下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宋南星不动声色环视左右,心里琢磨着这些变化跟丢失的画有没有关系。 学生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怪异,他们沐浴着难得的日光,三五成群嬉笑打闹,青春洋溢。 如果不是视线中偶尔会出现一个白色的雕像在人群里穿梭寻找感兴趣的人跟上去的话,那眼前景象绝对是非常生机勃勃的。 但过于刺眼的日光,以及举止越来越像人的雕像,为开学第一天蒙上了一层阴霾。 宋南星找了个长椅坐下,等程简宁过来。 口袋里刻意静音的手机已经震动了几次,是在他通过孢子手链发出讯息之后,程简宁打过来的。 他没有接,程简宁应该很快就会到。 学校里情况不明,姜行知和雕像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宋南星决定敌不动我不动,等帮手到了再说。 程简宁在二十分钟后赶到,他跟着数据孢子的指引找来,看见宋南星好端端地坐着就放了心,傻乎乎挠了挠头问:“出了什么事啊?” 宋南星看着他懵然不知的脸,悄悄蹙了下眉,余光扫过右手边静坐的雕像,笑着介绍说:“这是姜老师和肖老师,桐美有一批刚到的画丢了,事情有些古怪,姜老师怀疑是画有问题,所以我找你过来帮忙看看。” 他趁机给程简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配合。 程简宁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多问,先跟另外两人打了招呼。 在他看向雕像时,宋南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观察他的表情。 程简宁的表情没变,他没看出“肖老师”有问题。 宋南星呼吸窒了窒,难道只有自己发现了异常? 四个人又去了一趟陈列室,程简宁带着检测仪,像模像样地将余下的八幅画扫描了一遍,说:“画没有问题啊。” 姜行知说:“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雕像站在他身边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宋南星。 宋南星装模作样地演了一会儿,露出为难地表情建议姜行知先等一等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带着程简宁先离开。 姜行知和雕像送他们下楼。 四人在艺术楼下分别,宋南星和程简宁往停车场走去。 经过一片低矮的山坡时,两人同时听见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程简宁“窝草”一声,震惊又茫然地说:“这就是艺术家吗,都喜欢光天化日野战?” 宋南星捕捉到了关键词:“都是什么意思?” 程简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我来找你的时候,也撞见了一对野鸳鸯。” 宋南星想起了小木屋那双翘起来晃荡的白腿,大白天在学校里撞见三对野鸳鸯,概率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正琢磨时,额头却陡然一阵刺痛。疼痛来得太过突然又来势汹汹,宋南星毫无准备,捂着额头疼得面目扭曲。 他捂着额头痛苦地蹲下身,感觉有湿漉漉的液体从指缝间沁出来。 程简宁看着他满手的血人都傻了,手忙脚乱地去扶他:“宋南星你怎么了?” “别碰我!” 额头钻心得疼,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钻出来。程简宁一碰他,剧烈的痛感就往头顶蔓延,疼得他想打滚。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