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姜渔的舞蹈和其他人就是不一样。 若说其他人的舞蹈是表演,姜渔的舞蹈则是展现,让人感觉他并不是在卖力地去扮演这个角色,而是他就是角色本身,舞台只是他匆匆路过人间,留下的一抹转瞬即逝的倩影。 一曲舞毕,直到台上的少年下台许久,观众才如同突然从舞蹈情境里抽离出来一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褚弈恍神地动了下眼皮,看身侧的徐晏书站起身,才后知后觉般跟着离席,打算一起去后台找姜渔。 然而当他们来到后台,才发现姜渔不见了。 * 狭窄的更衣室内,姜渔被人逼到了墙角。 男人高大的身形撑在上方,将本就狭小的空间挤占得更加逼仄,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 短短几个月不见,闻峋一张英俊脸庞瘦削了不少,下颌线变得更加锋利凸出,也显得那张脸比从前更冷洌,更凌厉逼人。 而那双眼眸在高挺的眉骨下方深深凹下去,眼白处血丝密布如蛛网,一双往常总是冷静到漠然的眼睛,此刻烧得血红鼓胀,像是濒临疯狂的野兽。 然而面对这样极具压迫感的处境,姜渔却只是轻轻蹙了蹙眉:“让开,你压到我了。” 闻峋看着他这一张冰冷到漠然的脸,近乎咬牙切齿:“这么久不见,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姜渔:“你还想听我说什么?说我想你,还是说我喜欢你?闻峋,别做梦了。” 闻峋目光灼灼地盯着姜渔,几乎将人盯出个洞来。 少年的脸庞依旧白净美丽,像是玉兰花一般清丽动人,和他第一次见到时别无二致。 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姜渔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少年浑身仿佛散发着一种漠然的疏离感,那双眼睛也是,像没有生命也没有感情的玻璃,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 闻峋心脏忽然爬过一种难言的痛痒。 姜渔消失的几个月,他每天都像是被烈火炙烤着,坐立难安,整夜整夜地失眠,每次听到半点儿风声就急不可耐地去寻找,却又是一次次的希望落空,坠入比之前更黑暗的深渊。 长此以往,闻峋在某一天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发现自己眼底下已经有了抹不去的青黑色,下颌消瘦了一整圈,像是被刀一层层削掉了皮肉,眼眶深凹,眼睛通红充血,嘴唇也干得裂出血口,看谁都控制不住地带上戾气,简直像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被姜渔逼疯的疯子。 可姜渔呢?他将他逼到如此地步,自己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仿佛这几个月的分离对他来说就像一粒沙子那样微不足道,他甚至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