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过了。”闻峋说。 姜渔下意识问:“你许的什么?” 闻峋:“永远和你在一起。” “唉呀!”姜渔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说出来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会。” “嗯?” 闻峋眼眸沉黑,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幽幽地望着少年:“不会不灵,小渔会和我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直至生命尽头。” 像是完全没料到男人会突然这么郑重,姜渔怔了怔,但很快,明亮的雀跃落在他脸上,他眉开眼笑地在对方唇上亲了一口:“最喜欢你了。” “嗯。”闻峋淡淡应着。 姜渔像根菟丝花一样缠住男人腰身,仰着脑袋,软声问:“老公,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闻峋视线落在少年乌黑明亮,盛着爱意的眼睛里,深邃的脸部轮廓模糊在黑暗里,似罩了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雾。 久久没听到回答,姜渔脸上明媚的笑意有些淡了,他挂在男人身上,纤长眼睫怯怯地耷下来,声音小小的:“老公?” “嗯。”闻峋像是才听见他说话一般,手指轻抬,将他一缕湿润的额发撩至耳后,“小渔想什么时候?” 男人望着他的目光温和,柔如春水,仿佛刚才只是他看错了。 ...是看错了吧,姜渔想。 这里的光线本来就不明亮,看错也很正常。 姜渔于是又扬起笑容:“那过完年,我们就挑一个好日子去领证吧!” 闻峋扶住他的腰:“嗯。” 得到承诺的少年开心地转过身,又兴致勃勃地欣赏烟花去了。 闻峋在水里抱着少年柔弱无骨的身体,也望向远处灼灼燃放的烟火之上。 只是男人眼眸深幽,那缤纷绚烂的光芒,没有一寸真正落入他眼底。 * 年后,公司里积压的事情多了,闻峋开始忙起来,常常早出晚归。 姜渔也临近毕业,开始准备毕业的汇报演出,因为需要和同学一起排练节目,还要导师在现场过目和提出意见,不得不三天两头往学校里跑。 有时候排练得太晚,因着家离得又远,便直接睡在学校宿舍里。 连着大半个月,两个人真正见上面的时间竟连以前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于是便有人趁机钻了空子。 月黑风高,宿舍楼外的小树林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穿着纯黑色夹克衫的男人,动作矫健,如同已经熟练地做过千百次,轻轻松松就从四楼的阳台翻了进来。 男人身形高大,落下来时脚掌抓在地面上,却轻巧得像豹子,发出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m.ZGXXh.orG